“要是在四合院就方便了。可我现在在京大的出租屋。”
林琅道:“他什么事那么急跑到出租屋去找你啊?”
“生意上的事。那你过不来, 我去旁边的诊所看人家医生肯不肯出个诊。放心吧,有我呢。”
出诊,加钱应该没问题哦!
程澜背上包, 匆匆跑到附近商业街找到小诊所的医生,请对方出诊。
这种应该和社区医生差不多的水平, 小毛病还是能看的。
这会儿生意一般。医生问程澜收了五块钱的出诊费,然后拿着听诊器等跟她过来。
检查过后说可能是之前堆积的疲劳都涌了上来,而且心头有些郁结散不开。
程澜想了想,大伯毕竟是五十多的人了。
他前天是从海南回的成都, 然后昨天又和自己飞北京。
今天又去找人谈生意。
她自己昨天不是回到家也觉得有点累么。
然后不让部队做生意的事, 估计也让他如鲠在喉。明明他做得正好, 蒸蒸日上呢。
却要给他一刀切了!
最后的解决方案就是,输着营养液任他睡,然后多多开解。
医生说睡眠就是最好的治疗,输营养液是免得饿坏了。开解那就是去心病了。
医生用程澜这里的座机把护士喊过来输液。
等弄好,程澜把钱付了, 送他们出去。
正准备转身进院子,有个学生喊她, “程老师好——”
程澜转身眼睛一亮,“啊, 同学你好。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好的啊, 您说。”
程澜把自己的饭卡递给对方, “我家里有病人需要照顾,你帮我去小灶食堂打个饭吧。要一份外带的大份全家福米线就好, 多要点蔬菜。”
这就不用她打电话另找熟人了。
她瞅着这男孩子有些面熟,也不知道是单纯听过她的课,还是确实是她教的班上的学生。
“好的, 您稍等一会儿啊。我快去快回。”
程澜笑着点头,然后问了他的班级、名字。
过了一刻钟,她正坐在书桌旁大口大口的吃着米线。
康硕借了辆车开着过来了。
他升了一级,正科了。时间上比林琅稍微自由点。
林琅刚才跑到他的办公室告诉他,她爸病了,在程澜京大的出租屋里躺着。
让他赶紧过来看看。
程澜看到他进来,咬断米线咽下去道:“吃了么?”
“吃过了。”看老丈人已经挂上点滴了,康硕就问道:“医生怎么说?”
“就说是累的,还有些郁结于心,让好好睡一觉。挂的是营养液省得饿了。”她抬手看看手表,一点一刻了。
于是继续道:“没什么大事,你要上班就回去吧。回头营养液挂完我给俞爱华打个电话,让他来接大伯去军区的酒店休养。毕竟是为公事受累了。你们每天要上学、带孩子,而且不是工作上正忙么。也腾不出一个专门的人手来照顾,就每天去看看好了。”
这个情况,也不用去301,就在酒店养着吧。那里有吃有喝的,住个套房挺不错。
康硕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安排挺好的。
“那,就先辛苦你了。”
“没事,你们又不是在玩。”
“那我先走了,下班我们再带康庄去驻京办看他外公。”
程澜接下来便一边看书,一边守着。等快三点,营养液看着要输完了。
她先给诊所打电话,让他们来撤输液瓶。
然后再打给俞爱华。
俞爱华就是替军区出面管酒店的人,他很快坐公交过来了。
因为大伯之前是开着军车过来的。
俞爱华到的时候,林景东终于醒了。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脸懊恼地道:“辛苦你了啊,澜澜。”
他饱睡了五个多小时,这会儿精神倒是恢复了不少。
“没事,我半夜急性阑尾炎不也把全家都惊动了。”
俞爱华把人接走,程澜带着悦悦一道过去的。
她给幼儿园老师打了电话,说让孩子自己回来。悦悦就自己走回来了。
她都是第三年读同一个幼儿园了,认得路的。
反正在京大校内,还是很安全的。
等到五点多,康硕和林琅带着康庄也赶到了。
林琅一见面就道:“爸,您不是年轻人了,不能这么连轴转。这幸亏是去找澜澜的时候躺下了,是在路上怎么办?你还是自己开车过去的。”
靠躺在床上的林景东道:“我也是心急,别念叨了。没告诉你妈吧?”
“还没,这会儿她也赶不来,只能干着急。”
六点,肖晚和林墨前后脚的到了。
俞爱华让厨房给他们上了四菜一汤,“你们先吃饭吧。”
林琅刚把诊费、药钱给了程澜,准备一会儿再去结帐。
俞爱华道:“不用,记在部长账上就是了。除开因公出差的份例,他也有相应的免费待遇。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授人以柄的。”
林琅点头,“那行。我们部里这些天实在不得闲,要让你多费心了。”
“表姐,于公于私这都是应该的。我也觉得部长实在是太过奔波、操劳了。其实这应该是身体的提醒、自我调节。应该养几天就没事了。你们吃吧,我还有事。”
康庄和悦悦坐在一起扒拉饭菜,不无担忧的看看房间里的林景东。
康庄是担心外公,悦悦却在想妈妈昨晚好像也累着了。
六点一刻,高睿开车来接程澜和悦悦去机场,说好了去接舒敏和程程的。
听说林景东病了,他便也上楼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