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站住问道“七伯,这为我杀的吗”
七伯抬起头,“到了啊。是啊,你难得回来一趟嘛。你七伯母说你喜欢喝鸡汤。我把你两个姐姐都喊回来了。进屋把东西放下吧,你潇哥那屋给你铺好床了。”
“好”程澜熟门熟路的进去,和两个堂姐打过招呼,把背的旅行包放下。
这是她在批发市场买的,这么出门背着挺方便。
二堂姐跟着进来了,“澜澜,你现在是要去小卖部那边么”
“是啊。之前没操心,回来了总要去看看。”
“那算来你还是我妈的领导呢。”
“嗐,啥领导不领导啊。”
“不对,应该是东家。”
程澜挠头,“我们是乡镇企业,村集体和个人共有的。”
“那你去吧,我不耽误你了。”
程澜问道“一起啊”
“不了,我妈不让我们往那边跑。不过澜澜,听说你现在什么货都能搞到。楚锦绣的嫁妆里好多东西也是你帮忙买的。二姐的小姑子国庆也要出门子。到时候能不能照样给来一套”
“可以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楚锦绣的东西其实不是她买的。是楚锦程那里下单,昕姐帮忙买的。没赚他钱,只算了运费和进货款。
二堂姐自己要东西,她也可以不赚钱。但她的小姑子嘛,那就收一成好了。
不过要跟她说清楚是亲友价,至亲才能享受。外人来买可就不是这个数了。
二堂姐笑眯眯的,“好,那姐姐就算拜托给你了。”
这样,她在婆家人面前也挺有面子的。
程澜点头,“行,你
临时再知会我一声,不然怕我事情多给你忘了。就打电话告诉我就行了。”
二堂姐点头,“嗯,我们村支部也有电话了。”
程澜和七伯说了一声,往楚锦程家走去。
路过自家的宅子,忍不住驻足看了看。
“程澜”斜刺里有人冲出来喊道。
程澜看到来人有些牙疼。程昶,昕姐亲哥。
他之前一直缠着楚锦程打听昕姐的下落。
但他脑子、嘴皮子都不如楚锦程,而且楚锦程如今又阔了,他不敢惹。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不,看到程澜就跑过来了。
“程澜,你昕姐在哪里”
“成都啊。”
“成都哪里”
程澜蹙眉,“你审犯人呢”
“小丫头,你还替她瞒着。”
“是啊,我干嘛告诉你啊”程澜看看两人的身高对比,也没有差太多。
真要打起来她也不用怕他才是。
再说了,这还在她家门口呢。村支部的干部都在里头上班。
“你不说,到时候你去哪我跟哪。我跟着你,我总能找得到她。”
程澜懒得和他多说。看他还在哔哔,用了个巧劲直接抬腿勾倒程昶,抓着他一支胳膊,让他单膝跪在了地上。
然后往他脖子上用力一摁,脚再往他腰间一踹。这是爷爷和小叔教她的招数,都是打最疼的地方。
当年她看到过程昶撵到五保户家打昕姐,还把幼小的杳杳拎起来,吓得小丫头哇哇大哭。
然后被他骂着都是赔钱货,把杳杳扔到床上。
但当时她只得九岁,只能跑回去喊小叔、叫爷爷。
后来程昶被小叔暴打过一顿,这才不敢再上门去搜刮昕姐挣的钱。
现在试了下,他好像也是只纸老虎。
程昶疼得嗷嗷直叫。
程澜松开手,撒腿往如今村支部的办公室跑。
旁边看到这一幕的、两个路过的村民瞠目,然后就看到程昶起身朝程澜追了过去。
两人对视一眼,他们本来是担心程澜吃亏才几步跑过来的。
她是个小姑娘,而且如今又是带着大家伙挣钱的人。
好歹每月每人五斤猪肉呢
支书的这个宣传太深入人心,只记得这个了。
但既然程澜没吃亏,吃亏的是程昶,他们就不打算蹚浑水了。
程澜跑进支部办公室。
支书乐道“来看看我们吗放心,你家我们爱护得很好。”
程澜跑去藏在他的藤椅后面,什么话都没说。
程昶气势汹汹的进来,手里还抓了根刚捡的棍子。
支书沉下脸,治保主任立即起身抓住程昶的胳膊,抢下棍子,“程昶,你这是来支部办公室闹事”
“不是,我没要闹事。”程昶用手指着程澜,“是她打我。”
支书道“你讲笑话呢我们都看到,是你气势汹汹的要追打澜丫头。你是看你叔公不在了,景南也当兵不在家,觉得澜丫头没人护着可以随便动手是吧当我们这些人不存在啊。”
就会扶着门框横,欺负家里女人没出息的东西
当初他动手打程昕,他就想收拾他的。
不过后来景南动了手,比他批评、教育还有效,也更令人觉得解气,他就没再出面了。
程昶冤枉死了。他其实没想动手,谁不知道这丫头今时不同往日了。
而且,从小他就不敢打程澜。
他17岁有一次赌输了钱回来,看到4岁的她兜里有硬币就去掏。
她伸手护着不让掏。自己顺
手推了她一把,她没站稳摔地上,又穿多了一时站不起来。
正好叔公下工看到了,直接放下锄头过来拿手敲了他肩膀两下。
他当时真觉得又麻又痒又痛,蹲地上半天没起得来。从此再不敢招惹程澜
今天顶多也只敢吓唬、吓唬她。
哪晓得她竟然先动手了,而且出手也是那么狠辣。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