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眨眨眼,碍于跟前的是自己老师,没敢出言调侃。
陆老师反应过来,“不正规的,我们也只是听说,没有真的去见识过的。穷教书的,既没那个心,也没那个钱。”
钟老师笑了两声,“实际上我们也就是趁着在香港交流的时候去赌过一回马而已。”
在香港赌马绝对是合法的。
程澜笑了一下,“我刚到漂亮国的时候,也跑去赌场靠听力挣过1200刀。”
两位老师都笑了起来,“仓廪实才能知礼节,古人诚不欺我。你当年不是偷渡吧?”
这件事他们两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面对二位恩师,程澜就没有藏着掖着了。
“我是在云南边境帮一个带着生病婴儿的老太太,让人迷晕卖到缅甸去了。幸亏被国安的同志救下,然后又搭上我外甥女程杳父亲的私人飞机逃离。那他是回漂亮国,我就只好跟着去了。”
她大杀四方的事就不和这两个传统知识分子说了。
钟老师道:“你这经历也是够传奇的。那程杳的父亲具体又是做什么的?”
这事儿他坐上私人飞机就在好奇了。
程澜怎么发家的过程,他从她大一的时候看起,过程很清楚。
她可以说是改革开放第一代弄潮儿,先富起来的第一批人。
但那位神秘的私人飞机的主人是做什么的,竟然聚敛了这么多的财富?
程澜简单说了下萧清远的事,“他就还算有些底线吧,没有直接坑害过同胞。也没向祖国售卖大|麻。”
钟老师道:“罪魁祸首虽然已经伏诛,但造成的伤害还有余波啊。仅仅只是一句时代的错根本不足以说明问题,主要还是人性的恶。”
程澜道:“他说他没有报复社会就不错了。”
陆老师唏嘘地道:“我当年也蹲过牛棚,但没遇上特别坏的人。所以,我的不平能很快的放下。但他这个,确实很难。如你所言,他的作为已经算是有底线的了。”
6月6号,度假村大门口摆着无数的花篮,上头挂的绶带上写着左边都写着恭贺程氏度假村盛大开业,右边是落款。
当初参加拍卖的各方诸如央行、体改委、外资领导小组以及深圳的官方都派了代表,送了花篮。
深圳市有头有脸的人也都来了。
一来这确实是经济界的盛事,这是内地第一个大规律的休闲娱乐场所;
二来也要给高家几分面子,高老爷子都亲临了啊;
三来嘛花花轿子人抬人,程澜确实还是做得相当不错的。
现场真的是非常的热闹,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都来了。
两位老师受系主任之托,以京大经管系的名义送了花篮。
校方也送了一个。
程澜确实是一个能让母校和系上骄傲的学生。
另外,肖师兄他们法律系的也送了花篮。
之前的案件已经落下帷幕,目前只剩下将人引渡回国接受惩罚一个扫尾的工作。
这一次可不会再像1946年一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程澜的公司也是请了母校法律专业的人士作为国内的法律顾问。
哈佛商学院也请华国的校友代为送了一个来。
文化|部有一个花篮。程澜是文化大使嘛,而且在文化推广上很有成绩。
至少让很多国际友人知道了春节、端午节这些是华国的,不是韩国的。
另外她在海外推广非物质文化遗产,做得风生水起、名利双收的。
解放军总后勤部也有一个花篮,毕竟是曾经捐赠过520万军资的人。
甚至大熊猫基地和亚运会筹委会也各送了一个。
嗯,华国驻华盛顿的大使馆也托国内同事送了一个。程澜和他们的关系一直处得还是很不错的。
来宾看到这样的花篮阵容,也是有些震惊程澜的人脉之广。
最特殊的还是六叔公受村里几个五保户所托给程澜送的花篮。
“五保户不都是很穷的么,他们还凑这个热闹啊?”
有来宾小声议论道。
六叔公道:“我们程家村的五保户可不穷。我家澜澜最开始是做批发零售生意的。如今那生意她只占3%的股份,另外97%都是我们全村人认购了的。去年全村每个人分红都达到千元以上。五保户也人人有份,他们不穷的。哦,不对,他们现在已经被国家取消了五保户的身份了。”
程澜爷爷在的时候一直就很关照村里的五保户,逢年过节的都会让她送些米面油过去。
有时候运气好,挖的抓猎物的坑里猎到了稍微大些的家伙。他也会分一些给这些平常吃不上肉的五保户。
嗯,天黑的时候偷偷的送去,免得招人眼。
后来程澜做生意有钱了,也是有样学样。回家过年都会给五保户们发过年的红包。
80年代初期,100元的红包也能做很多事了。
所以六叔公来深圳的时候,还健在的五保户们就托他一定要代他们给程澜丫头送个花篮,表表心意。
旁边的记者听了六叔公的话便道:“哎呀,这可是先富带动后富的典范了。请问您是程澜的......”
支书当了几十年农村基层干部,一听这话立即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
他对着记者微笑道:“我是程澜的六叔公,她爷爷是我的五哥。”
“哦,就是那位抗战老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