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高煜在电话里提前三天祝程澜生日快乐。说她是本命年, 容易水逆,让她千万当心一些。
还说给她准备了红色的内衣,已经包装好托王千惠送上了包的运输机, 应该明天或者后天就到了。
程澜有些好笑, “你是党员,还信这个啊?”
“我自己可以不信,事情关系到你还是可以信一下。”
高煜说的时候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私下托一个老太太定制的,丝绸的肚兜和亵裤。上头还有绣纹。
可惜只能想象, 暂时看不到他媳妇儿穿上身是什么样的。
不过想想自己媳妇儿再有个两个多月就能放暑假回来了,他就忍不住的兴奋。
程澜进屋脱了外衣看看有些淤青的胳膊, 明晚亨弗莱太太还请她去华盛顿的别墅参加party呢。
算了,到时候穿长袖的礼服好了。
白天操劳,程澜很快就睡着了。
但她心头一直留了个心眼, 没敢睡得太踏实。
所以, 有人轻轻撬开房门进来时她就醒了。
要不是因为有雨声遮掩,应该能更早些醒来才是。
不过这会儿雨势也小了很多。
她就知道, 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今晚如果她的武馆出事, 那以后谁还敢下单给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怎么保护客户?
而且,警报没有响。来的是内贼!
呵,原来安排了内贼偷她的家。
她把手伸到枕头
脚步声在靠近......
等人靠近了床边、举起了刀, 程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被子里猛地一脚踹出, 踹飞了对方紧握着的刀。
还挺专业哈,手里拿的刀是涂了不反光的漆的。
这才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必备。
嗯,当然, 那刀不是冲着她致命的地方来的。就是要伤她,然后让人知道她的武馆和安保公司都不靠谱。
对方的刀掉了,左手立即伸到腰间去磨枪。
程澜抬手一枪击中他的手腕,他的枪也应声落地。
“啊——”被枪声惊醒的艾米丽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程澜本来打算上前揭下来人的口罩看看到底是哪个内贼的,都被这刺耳的声音弄得脚步一顿。
对方见状立即就要捂着手腕逃走,又被程澜一枪打在了左大腿上。
武馆里的房间刚几乎是齐刷刷的都亮了,一阵脚步声纷至沓来。
赵柯第一个冲到,在门口道:“老板,你没事吧?”
程澜吹了吹枪口,“我没事,你们进来看看这内贼是谁。再派几个人巡视一番,查一查哪些人的被窝是凉的,外头又有什么人接应。还有今晚巡逻的人也看看是怎么回事,都让人摸到我的房间里来了。”
一个人肯定办不成这件事的,至少伤了她要逃走就不容易。
肯定有同伙也有人接应。
赵柯一一应了,然后带了两个人进来。
馆长则带人去处理其他的事。三个副馆长和被调来的五个退伍兵跟他分头行事。
这会儿被窝凉了的,不用说就是同伙。很可能他们准备做的事还不只这一件。
赵柯进来扯下那人的口罩。
程澜一看是之前雇佣的墨西哥保镖。还真让她猜中了,出事就是出在这些人身上。
幸亏她从来不让外籍保镖和武馆学员接触。
赵柯他们把人拖了出去。得先让驻馆医生把这人的伤势初步处理一下,然后再说其它。
至于馆长和三个副馆长、五个来帮忙的退伍兵那里查内奸的事,程澜预备等一会儿听回报。
她看向一脸讪讪站在旁边的艾米丽。
“我没让人用刀捅了,倒是被你那一嗓子吓得够呛。”
艾米丽道:“老板,谢谢你救了我。我、我太不冷静了。”
老板要是让捅了,很难说下一个是不是她啊。
人家要搞事坏武馆和安保公司的名声,多半拿她当个添头。
程澜道:“你是心太大了,居然真的睡熟了。”
她醒来听到艾米丽的悠长呼吸其实还有点羡慕。
不过艾米丽是下了周五下午的班被她一个电话薅过来的。比较累,倒也情有可原。
“老板,你一开始就想到了?”
程澜道:“我是觉得如果我的地盘有人撕开口子进来分一杯羹,我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如今有人买通她手下的人要刺伤她,让她的安保生意和武馆都开不下去,她当然也要啃一口回来才行。
过了半个小时,赵柯和馆长来了。
程澜已经换下了睡衣,坐在客厅听他们回报。
赵柯道:“刚才驻馆的张医生处理了一下那个墨西哥人的伤势,还把给大家伙熬的参汤给那家伙灌了一碗。我拷问了他一番,他供出还有七个同伙。有三个是一起的外籍保镖,还有四个原本就是带着目的投到武馆拜师学艺的。另外,今晚他们本来预备放火。但不巧下了雨,就预备用烟熏。总之是要把事情闹大,把武馆和安保公司无能的名声做实。”
馆长道:“枪响后,抓到了七个已经点燃火把准备用烟熏各个寝室的。他们还从外面把门窗都偷偷关上了。但我查过找出了还有八个人的被窝凉了。这么说来,那个说他闹肚子的是真闹肚子了。”
正说着,有个副馆长进来,看看程澜小声在馆长耳边道:“那家伙拉在裤子里了。”
程澜其实听到了,但手下顾忌她是女的,没有声张她也就装作没听到。
馆长也小声道:“那他应该没问题,放了吧。以后多盯着他些。”
“是。”
馆长又道:“另外,外头院子转角的僻静处有两辆商务车在枪响后急匆匆的就驶离了。今晚巡逻的人主要是对外,一直在看着监控。那一处是死角,开走了他们才看到,来不及追只记下了车牌号。”
程澜道:“好,接下来的事你们处理吧。后半夜让我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