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十八个人跪在院子里,姚馆长指着他们,“说,你们都做了什么。”
“馆长,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爹可是礼部侍郎。”
“我爹是京兆尹。”
“不就是踹了几脚,谁让他们长得那么娘们唧唧,那模样就该去当小馆,而不是跑这来读书。”
“他们就是蝼蚁,还想要跟我们一样。”
“我看见范夫子扒了他的裤子。”
“卫夫子也干过,我就打过他们,没有扒裤子。”
十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说着,姚馆长就是再装傻,此刻也能拼凑出一个大概的真相。
这两个学生出身卑微,但是才学好,当初就是姚馆长破格收入。
没想到却成了他们催命符,想到这里,他老人家也开始后悔。
“这样的丑闻居然在弘文馆,真是可笑!”
“你这个馆长果然不行。”
“你当不好馆长,更教不好孙子,你的孙子姚启德也是其中一员。”苏沐沐冷笑着,扒掉姚馆长最后一丝脸皮。
她就想读个书,没想来查案子。
但是他们却将人直接埋在了书院里,真是胆大包天。
“不,不,不可能的。我孙子已经中秀才,每天都乖乖读书。”
“他是个好孩子,你不要侮蔑。”姚馆长脸色苍白,瞬间就好像老了十来岁。
他明白,这些怕都是真相。
京兆尹赶到了,然后看着人群中跪着的儿子,再看这架势,腿都软了。
“爹,爹,他们打我!我不就是踹了章华两脚,往何水的水壶里撒了尿。”
“其他事情我都没干,就在一边站着。”京兆尹的儿子见到亲爹来,立刻就有人撑腰了。
他知道这些事情都不违法,他很聪明。但是言语上的攻击,他没有说。
或许,在他眼中,那都不算坏事。
“这里死了两个学生,何水死了一年九个月,章华死了一个月。”
“这些都是参与霸凌和杀死他们的人。”苏沐沐一点点地说着。
“章华常年岁考第一,拿到书院的奖金。是个很好的苗子,如果不出意外,今年能考上秀才。”
“何水虽然不如章华优秀,读书也挺好。他们最大的错,大概就是出身贫寒。”
“这些纨绔子弟就欺负他们,殴打,辱骂。”
“逼着他们吃狗屎喝尿,撕毁他们的作业,将他们的被子浇水。”
“范夫子跟卫夫子好男风,借着给他们检查功课,欺负他们。”
“何水受不了,撞了范夫子的桌角,奄奄一息。范夫子亲手掐死了他。”
“章华是病了,去找大夫检查,居然被卫夫子传染上了梅疮,他去拼命被反杀。”
范夫子跌坐在地,嘴里还在嘟囔着,“不可能!你不可能……”
“我没有,你没有证据,完全靠胡编乱造,哈哈哈,你没证据。”
“姚启德也在,馆长,你舍得你孙子去死吗?”
卫夫子低着头,他不敢说话,因为他真的有梅疮。
苏沐沐冷笑着,“你身上也有梅疮,从他那传染,一步步地到你身上。”
“还有你们,谁学他们,现在应该都有病。这种病,无救!”
“全身溃烂而死,活着的时候,也是生不如死。”
范夫子听到后,连连摇头,“不可能的。”
玄灵道长上前一步,撕开他的衣服,入眼就是化脓的疮。
真是让人恶心。
跪在那的学生,没有亲密接触的人赶紧移动着膝盖。
有过亲密接触的人,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