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了其中有一颗子弹壳侧面有明显的划痕，正是当初自己给孩子们玩，后来让母亲收起来的。

他想不明白怎么到了刀条脸手里，母亲还这样张扬？

更让他吃惊的是刀条脸看见子弹壳就像见鬼似的。

他猜想应该是母亲做了手脚。

顾云瑶看出来刀条脸心乱了，众人也检查差不多了，就暗搓搓埋下伏笔。

她看向旁边无所事事的赵磊。

微笑着打招呼，“赵警官好久不见了，今天你也来了。”

赵磊就怕陆家人提起那天他过来打小报告的事。

听陆达军母亲和他搭话，他挤出点笑意搭讪，“婶子，今天不好意思，我也是身不由己。”

顾云瑶疏离般的语气继续说：“赵警官，婶子理解，我就是觉得你有点亏的慌。怎么说你也是当过代理所长的人，应该是警局的中坚力量……”

赵磊吓坏了，婶子怎么当着现在代理所长的面挑拨离间？没看如今这位代理所长脸都绿了吗？

他擦了把脸上的冷汗，急忙插言打断对方的话：“婶子别说这话，还是我能力不足，上级领导才另有打算。”

顾云瑶意味深长地说：“其实能当所长也要看运气，只要抓住机会也许就上去了，这就看你自己了。”

这话让赵磊不好接，只能干笑着说：“伯母说的有道理！”

顾云瑶心中好笑，这位赵磊有点意思，一口一个大众化的婶子称呼，每当看重自己的时候就喊伯母，相信这件事过去，他肯定对自己刮目相看，再喊自己的时候永远是伯母了。

刀条脸尽管不喜欢村妇和赵磊的话，却没放在心上。

尽管不明白子弹怎么会变成子弹壳，事情总算过去了，他偷偷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