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如父。
“我这就去。”朱柏开口喊道。
朱柏来到大本堂,见着朱标,躬身行礼道:“大哥,你找我?”
“为何无故旷课?”朱标开口问道。
朱柏撇了撇嘴,道:“大本堂讲的课没意思。”
“伱再说一遍?”
“本来就是吗。”朱柏低声道。
站在朱标旁边的王老先生在听了朱柏的话后,脸色铁青,当即下跪道:“太子殿下,都是老臣无能,老臣请辞大本堂讲师一职。”
朱标脸色立马变了,伸手指着朱柏,斥责道:“跪下。”
朱柏没有任何辩驳,直接跪了下来。
午膳时间。
朱元璋看着朱标,忽然开口道:“听老四说你又罚了老十二了?”
“是。”正在用膳的朱标抬起头,接着开口道。“老十二目无师长,儿子让他在大本营罚跪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我说老大啊,老十二还小.”
朱元璋话还未说完,直接被朱标打断。
“父皇,有错,当罚!”
让朱标这话这么一堵,朱元璋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就这么怔怔看着朱标,瞪大了眼睛。
心里想着的是,到底你是他老子,还是我是他老子。
另一头。
大本堂早就散学了。
只有朱柏一人待在这里。
身在大本堂罚跪的朱柏,让自己要好的兄弟搬来了烧水的炉子和水壶,就这样一边罚跪,一边观察着。
早就过了午膳时间,肚子饿了,也不知道。
双脚跪麻了,也不自知。
因为他脑海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破解杨宪布置的课业。
这时,脚步声突然从屋外传来。
朱柏回头看去,只见朱棣从大本堂外走了进来。
“四哥!”
“嘘!小声些!”朱棣从怀中拿出一个帕子,打开帕子,只见里头放着几块糕点。
朱棣将糕点拿到朱柏面前,开口笑道:“还没吃饭吧。”
“四哥对我最好了。”朱柏点头笑道。
朱棣伸手拍了拍朱柏脑袋,笑骂道:“是大哥授意我过来的,要谢就谢你大哥。”
“大哥也好。”朱柏嘿嘿一笑,伸手抓过身前的糕点,一口吞了下去。
朱棣坐在旁边,看着朱柏身前不远处的烧水炉子和水壶,努了努嘴,开口问道:“听说你从扬州回来后,就一直研究这玩意,连大本堂的课也不上了?”
“大本堂的课没意思,如果是杨国公的课,我天天第一个来。”朱柏开口道。
“有眼光!不愧是我兄弟!”朱棣冲着朱柏比了一个大拇指。
“不过你也不要怪大哥,近些日子,由于京城里的皇子,还有那些勋贵子弟,都在往扬州跑,去听那边的新式课程。儒学院的这些大儒们,心里早就有了怨气,宋夫子与大哥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也很难做。”朱棣开口道。
朱柏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怪过大哥。”
“对了四哥,这个烧水炉子和水壶,是杨国公在上次公开讲座后,布置给我们的课业,我一直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帮我参详一下。”
朱柏接着便把当天杨宪上课的内容和朱棣讲了一遍。
“杨国公在课堂上讲的是生产力变革,可烧水是日常中再寻常不过的行为,这与生产力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杨国公布置的,那么肯定有深意在里头。”朱棣当即收起了轻视之心,也跟着盯着眼前的烧水壶看。
“生产力?烧水?”
看了一会儿,朱棣便眼睛发酸,他准备起身了。
如今他被封为了亲王,可不像朱柏一样无所事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四哥,你这就走了?”朱柏见到朱棣的动作,开口问道。
“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耗在这里,想知道答案,我还不如直接坐列车去扬州,直接在杨国公。”朱棣伸手摸了摸朱柏的脑袋,笑道。“十二弟,你就继续在这罚跪吧。”
“没义气。”朱柏摇了摇头,将朱棣的手顶开,气呼呼道。
朱棣哈哈一笑,转身往屋外走去,就在这时,烧水炉子上水壶的盖子忽然被顶飞了,盖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正好落到了朱棣眼前。
发出“咣当”的声响。
朱棣盯着脚下的盖子,转头看向去,与朱柏的眼神对在了一起。
两兄弟眼睛慢慢睁大,好像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什么。
“走,老十二,我们这就去扬州。”朱棣开口道。
“四哥,我这还罚着跪呢。”朱柏无奈道。
“怕什么,拉上你大哥一起去。”
说着朱棣就要去拉朱柏,却是被朱柏给推开了。
朱柏摇了摇头,道:“大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罚我跪足三个时辰,我现在如果跟着四哥你出皇城,被别人看到,那又算什么事。”
“四哥,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你替我去扬州问杨国公吧。”
别看朱柏年纪小,可在关键问题上,他拎得清。
朱棣见此也就不再坚持。
“我会替你把答案给带回来的。”
说着朱棣转身往大本堂外走去。
朱棣并未自己一个人去,而是先去找了朱标。
朱标听了朱棣的话后,开口道:“老四,你是说这件事有可能导致生产力的变革,像春秋战国时期出现的铁器农具和耕牛一样?”
以朱标对杨宪的尊崇,杨宪在扬州上的每一堂课,朱标都是有让人全程以文字形式记录下来的,事后自己再进行学习。
因此之前那堂课,朱标虽然没到现场,可却一下子听明白了朱棣话里的意思。
“你们已经解开烧水壶的谜题了?”朱标开口问道。
“没有。”朱棣摇了摇头,接着开口道。“不过已经很接近了,因此我打算马上去扬州找杨国公问清楚。”
朱标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活,想了一会儿,喊来了内侍,开口道:“我和蒙王殿下去一趟扬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