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受伤是因为他自己夜里走山路,不小心摔倒的,这点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在场的这些定远县的乡绅大族们自然是坚定站在蓝家这边的,想要找到人证几乎不可能。
“我不管阁下是什么人,和李大人又有什么关系,可今天是我蓝家的寿宴,你要是捣乱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蓝寿看着朱标、毛骧二人冷声道,下起了逐客令。
“走夜路摔倒的人,为什么会被装在麻袋里,丢在县衙门口?”朱标看着蓝寿,质问道。
“这话是谁和你说的?定远县县令陆大人就在这,你现在可以问问他有无此事。”蓝寿有恃无恐道。
陆涛总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此时听到蓝寿的话,他将思绪抽回,下意识开口否认道:“绝无此事。”
“难不成李大人还能自己把自己装进麻袋里,打一顿不成?”朱标给他们气笑了。
蓝寿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开口道:“李大人自己走夜路摔伤,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编排出这样的话来污蔑我们蓝家,这点你要去问李大人了。”
“主子,用不着和这些人废话,让我带回去审一下,就一清二楚了。”毛骧走到朱标身旁,低声道。
朱标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后,毛骧便不再拘着了,径直朝蓝寿父子走去。
蓝平年轻气盛,看到毛骧朝自己走来,直接站起身来,怒视着对方,丝毫不怵。
看到蓝平的样子,毛骧笑了。
他走到蓝平身旁,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话。
只见蓝平脸色涨红,怒不可遏,就在这时,毛骧身子直接往后退开。
而蓝平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柄匕首。
“你们蓝家有没有殴打朝廷命宫,现在还不确定。不过意图行刺朝廷命宫,却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毛骧开口道。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虽然他们早就对朱标二人身份有所猜测,可此时等到毛骧自己开口,还是让他们有些吃惊。
他们没想到李进非但没有妥协,反而把自己被打之事上报给了朝廷,要知道这对他个人的政绩仕途同样会有影响,会给自己身上打上办事不力的标签。
这个李进脑子里指定是有什么大病,明明已经告诉他了,之前所有条件不变,只要他好好配合。
“意图行刺朝廷命宫,我现在就可以马上杀了你。”毛骧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陆涛,开口笑道。“你要不问问熟读大明律的陆县令,有没有这回事。”
“这”陆涛被问得一时语塞,最后只能点了点头。
“你说是就是啊,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明明是你把匕首塞到我手里的。”蓝平怒声道,不过他显然有些怕了,看起来有些色厉内荏的样子。
“对,我说是就是。”毛骧平静看着蓝平,开口道。“到时候看刑部官员信你,还是信我。”
毛骧这一手,等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这位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蓝家在朝廷之中,也不是没有人。永昌侯正是我的堂兄,事情真闹到刑部去,刑部官员会相信谁怕是真不好说吧。”蓝寿死死盯着毛骧,接着开口道。“我不管你与刑部有何关系,你可要知道一点,永昌侯还是太子妃的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