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冲着透明玻璃来的。

杨宪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笑容。

如果直接和沈万三合作，借助他的商路的话，倒是能够直接把利益最大化，同时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大人这副棋子，也是琉璃做的？”沈万三开口问道。

杨宪点了点头，不愧是沈万三，好眼力。

“那不知大人可否听过传说中的一种琉璃，无垢琉璃器。”沈万三看着杨宪开口问道，双眼里满是期待之色。

杨宪笑着点了点头，道：“不仅听过，恰好我们扬州就有。”

听了杨宪的回答，沈万三在某一瞬间，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不过很快便是恢复正常。

“不知大人，现在是否方便，能够让小老儿我一睹无垢流离器的风采。”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杨宪笑道。

大人这边事情已经聊完。

杨宪他们看向小孩那边时，两个孩子在这段时间已经下了好几盘棋了，最新的这局，姐姐又输了。

沈万三笑着介绍道：“杨大人，这两位都是我的孙辈，姐姐沈霞，弟弟叫沈成，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

以往若是下围棋，沈成与他姐姐对上都是有输无赢。

此时学会这个五子棋后，竟然连赢了几局，此刻颇为高兴，因此对杨宪观感很好。

立马乖巧地起身，恭恭敬敬向杨宪问好。

沈霞对杨宪的不感冒，有一半原因在这五子棋上，另一半则是因为他当官的身份。

或许是她看过太多，家族里的人与官场打交道的画面，小小年纪便已经见过太多龌龊的事情，这也是催她如此快速成长的原因。

在沈霞看来，这些当官的就是披着人皮的禽兽，能对杨宪观感好就怪了。

不过毕竟教养在这，她同样起身，恭敬地与杨宪行了个礼。

沈万三伸出他那只大手按在沈霞小脑袋瓜子头上，开口笑道：“霞儿，十分聪敏，大部分东西都是一学就精。尤其是在算学上天赋异禀，小丫头看账本，不用算盘就能将其中数字全部算出，而且毫无错处。”

“厉害！”杨宪夸赞道。

这声夸赞，杨宪是真心的。

能够不借助工具快速算术，说明沈霞在心算上确实已经有了一定的造诣，放在这个时代，她又是这个年纪，确实厉害。

“我们走吧。”

扬州府衙。

由于玻璃贵重，因此玻璃厂产出的玻璃器物都被运往了这里保存。

杨宪没有废话，直接带着沈万三一行人来到了存放玻璃的库房。

走进库房的瞬间。

沈霞的眼睛立马就亮了，她目光看向了一件通体晶莹发亮，雕刻成一只百灵鸟的装饰品。

果然只要是女人都喜欢这些，不管年龄大小。

“爷爷，这些都是上好的琉璃，丝毫不比家中从西域重金收购的那些差，”沈成也是惊呼道。

生在沈万三这样的家族，眼光自然是差不了的。

何止是不比西域琉璃器差，甚至可以说是更好。沈万三目光从货架上这些琉璃器上一一扫过，在心中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