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白尘脱下自己已经布满孔洞的衬衫,然后泡入了那桶不知名药液之中。
或许是白尘并非本族人,这群乌木托人并没有再来一段之前的舞蹈,而是诚心的向那白鸟雕像叩拜,似乎在谋求赐福。
不可查的摇了摇头,白尘其实能感觉到那雕像并没有在回应他们,也不知道是他们自身原因,还是白鸟并没有真的成为他们的祭祀神。
心中猜测,但白尘身下药液确是真实发挥了效果,从他浸入药液的那一刻,就感觉一股惊人的寒意沾上了他的皮肤,侵蚀他的骨肉,钻入他的骨髓。
紧紧咬住牙关,随着时间推移,饶是白尘意志坚定,在这样的折磨下也不由开始颤抖,连呼出的气都结成了白霜。
但是,这还只是开始,就在这种冰寒到达极致之时,体外的药液忽然转变为红色,周围居然冒出了巨大的水泡,温度也逐渐升高。
巨大的温度改变下,白尘原先绷紧以抵抗极寒的表皮忽然一扩,像是全身都被撕裂,一阵阵的剧痛开始突入他的大脑,主宰他的神经。
“呼!”
长出一口气,白尘面色也变得通红,就像是一只煮熟的螃蟹坐在树桩桶中,丝毫动弹不得。
但是,如此折磨之下,白尘却也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因为在那剧痛之下,他能感觉自己的皮肤在不断脱落重生。
就像是蛇类脱皮,新生的皮肤更加坚韧而富有弹性,清晰可感的,白尘能感觉自己在不断变得强大。
如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尘体内似乎已经渡上了一层黑色,而那锅液体则已经褪色了个大半。
“长老?”一个族人靠过来嘀咕了一声,眼睛暼了一眼白尘的方向,传来询问之意。
“嗯。”点了点头,长老没有多少犹豫,手一摆,就继续道:“往里加药,加一个人的药量。”
“好。”族人点了点头离开,而乌木托长老则是看着还浸在药液之中的白尘,挠了挠头。
不对啊,刚才一次性加的可是三人份的量,一般情况下这可是足够两名资质中平的族人突破初级战士了,就算是资质高绝的,也应该能突破了才对,为何这位白羽神使这么久了也不给点反应。
新的药材很快上来,那木桩中的药液逐渐又恢复颜色。
眯着眼睛,长老心想这下应该够了吧,随后他就见刚刚倒进去的药材立刻褪色,眨眼间又到了药力不足的边缘。
这次不说是旁边的族人,就连他自己的表情都有些绷不住,咬牙挠头,权衡再三,还是说道:
“再上,再加药,这次加三人份的!”
“可是长老……”旁边胡子拉碴的族人小心靠了过来,但马上就被高大的长老瞪了一眼,“没有可是,我是长老你是长老,叫你拿你就拿。”
“不是长老,是咱村子里的药已经不够了呀。”
无奈的扬了扬手,胡子拉碴的族人又指了指白尘,“雨季的时候用了十人份的药材,如今仓库里的存货已经没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