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听陆翊这么一说,立马挥了挥手。
两个陷阵营士兵将左贤王刘豹抓了起来,押着离开。
其他人则割下匈奴使团的首级,并且打扫大厅。
陆翊、南宫雁、施桓和蔡琰等人则离开大厅,来到花园。
一行人来到花园的石亭子里,坐下。
蔡琰坐在陆翊对面,有些紧张到手都在颤抖。
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对匈奴这些人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历来,她只看到匈奴人对待汉人是这样。
而朝廷及其诸侯,对匈奴一向包容。
这些年,她委身于匈奴,看得太多了。
匈奴人四处烧杀抢掠。
朝廷及其诸侯,对此事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翊见蔡琰身体微微发抖,笑了一声道:“别怕。如今,你已经安全了。以后,你不用回匈奴,回去找你家人去吧!”
“我记得,伱还有个妹妹,似乎在泰山?”
“泰山已经是吴国的领地范围了了。”
“这两年,已经平定下来了,没有内乱,也没有山贼。”
“不过,你出发前,孤还是会派人送你过去。”
“不用担心路上的问题。”
蔡琰听陆翊这么一说,才抬起头,压抑着心中的一丝恐慌,道:“感谢大王!”
陆翊不以为意地笑了声,对身旁坐着的施桓道:“老施,你先安排下蔡姑娘休息房间,明天让两个士兵赶马车,送她去泰山,找她妹妹。”
老施,是陆翊最近两年对施桓的称呼。
毕竟,朱然已经都结婚生子了。
施桓,朱然这个亲生父亲,也的确年纪大了。
施桓应了一声,站起身,朝蔡琰做了个请的姿势。
蔡琰看向陆翊。
陆翊冲她点了点头。
蔡琰这才也起身,跟着施桓离开。
施桓带着蔡琰到府衙西厢房一间房,一脸歉意道:“这里没有下人,只有我们这些大老粗,所以,没有人服侍,还请蔡姑娘担待。”
蔡琰好奇道:“城内难道没有女子?大王坐镇这里,抓几个过来,应该也是理所当然吧?”
施桓笑了一声道:“蔡姑娘不了解我们吴王,我们吴王以仁德为先,从来不会强迫老百姓去做这些事情。”
“蔡姑娘回来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
“而且,现在城内的老百姓已经被清空了。”
“因为,接下来匈奴可能和并州联合,这里可能会兴起战事,所以吴王让士兵护送所有城内滞留老百姓离开长安南下,前往宛城、许都等地安置。”
蔡琰有些意外道:“把老百姓都送走了,那到时候敌军攻城,不用老百姓帮忙守城吗?”
施桓哈哈大笑。
蔡琰一脸窘迫。
施桓笑了一阵,才道:“蔡姑娘别误会,我并非嘲笑你,只是觉得蔡姑娘的确不了解我们吴国。”
“我们吴王自接手江东之主开始,打仗从来不把百姓牵连进去。”
“以前我们还弱,都不需要。”
“现在更不需要了。”
“我们吴国有着强大的实力,不惧怕任何人了。”
蔡琰很是惊奇道:“妾身之前在匈奴,从未听说过吴国。”
施桓一脸认真道:“因为,我们之前一直在寿春、徐州以南。”
“也就是今年,凉国投降,我们吴国接手凉国各大城池,才和匈奴有接触。”
“总之一句话,蔡姑娘尽管放心。”
“你回到故土了。”
“以后,你就安全了。”
蔡琰嗯了一声。
施桓这才道:“那,蔡姑娘早点休息。待会吃饭,我会让人送过来。”
蔡琰朝施桓行了一礼,目送施桓离开。
平阳城。
匈奴大本营。
此时,府衙。
匈奴单于呼厨泉正坐在大厅。
他的手里握着一张信纸。
他的身前,摆放着一个木箱子。
木箱子里,赫然是一颗颗人头。
其中一颗,不是右贤王去卑的,还是谁?
呼厨泉看完信纸上的内容,目光又落在右贤王去卑的人头上,一拳砸在身前的案几上,咆哮道:“啊!气死我了!吴王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大厅里,数个将领都噤若寒蝉。
呼厨泉原地转了数个圈,这才看向这些将领,眼珠子上全是血丝,嘶吼道:“死人?都是死人?没看到我生气?你们就没有一个人询问发生何事?”
指着木箱子里的右贤王去卑等人的人头,呼厨泉声音都在颤抖道:“你们难道看不出那些是谁?看不出吗?”
“我们匈奴男儿被吴国的人屠杀了!”
“右贤王带出去的三万多人,一个都没活下来!”
“吴王还勒令我亲自去长安,向他请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