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放下俩孩子,就听杨落雁体己地道:“去洗个澡,睡个回笼觉。”
吴远闻闻俩手臂道:“澡可以洗,觉就免了,天都亮了。”
随即压低声音道:“再说这床上没了你,一个人睡着没意思!”
说完挨了媳妇一记秀拳。
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换下的衣服,早已被媳妇抱走去洗了。
吴远换了身透着洗衣粉香味的衣服出来。
小楼外的日头刚刚爬过院墙,洒落下来。
同样是清朗的春日,北岗的阳光,就比首都要透亮多了。
照在人身上,也格外地温暖。
今个是周日,正好休息。
吴远可以堂而皇之地待在家里,陪孩子,陪媳妇,享受难得地春日时光。
虽说刘慧对于老伴,无比地嫌恶。
但真要出门收拾行装什么的,还得她亲自来。
所以早饭过后,刘慧便匆匆地回去了。
尽管什么都没说,却还叫闺女杨落雁瞧出了端倪道:“瞧见没,我妈回去给爹收拾行李去了。”
吴远笑了笑,这就对了。
老伴老伴,嘴上嫌弃,心里却还是记挂着的。
没想到,一个钟头过后,日上三竿时的样子。
大姨子杨沉鱼便开着桑塔纳过来了,杨支书和刘慧也跟着坐在后排过来了。
只是车子刚一停稳,杨沉鱼便迫不及待地推门下车道:“妹夫,你赶紧管管这俩人。”
吴远正带着俩孩子,搁菜园子数草莓数的兴起呢。
闻言抬头道:“怎么了,大姐?”
杨沉鱼单手叉腰,单手扶额道:“呛呛一路了,我脑仁都要被吵炸了!”
“因为什么?”对于老俩口,吴远肯定不能真让前去管,只能多追问几句,顺便拖延拖延。
杨沉鱼叹了口气:“就因为收拾行装的事。”
说话间,杨落雁已经从院子里出来,替老俩口拉开了车门道:“到底呛呛什么,你俩下车呛呛。”
亲爹亲妈面对亲闺女,一下子气势全无。
得理不饶人的刘慧,声音也弱了下来道:“我辛辛苦苦给他收拾行李,你瞅他那嫌弃的样子,恨不得现在马上长个翅膀,飞得远远的!”
杨落雁转头就批判亲爹杨支书:“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杨支书理直气壮地道:“我又不是去过年!你瞅瞅她给我收拾了多少东西?”
杨落雁大开后备箱一看。
好家伙,整整两大包。
知道的,以为杨支书是去东北出个短差,谈个业务。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东北过年呢。
杨落雁不由苦笑道:“妈,你这也太夸张了!”
刘慧却还要理论,杨落雁连忙制止道:“好了,你俩谁都别吵了,行李我来收拾!”
吴远也趁机过来给老丈人散烟,顺便把人拉到旁边去。
翁婿俩就在菜园子边上吞云吐雾,看着满园子的绿色泛起来,心情都跟着舒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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