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门口,寒风萧瑟中。
姚春明拒绝进屋说,直接把三百块钱交到吴远手上道:“按你说的,让他们赔偿医药费,然后拘那娘们三天,让她长长记性。不过我看她那样儿,人已经吓傻了。”
吴远接过钱道:“那就拘48小时吧,点到为止,别把人给拘坏了。”
“吴老板放心,这方面我们是专业的。”
吴远和姚春明握手道:“感谢姚所长,范大厨正在食堂准备,明天各位一定赏个面儿,来吃顿便饭,我在这里恭候各位。”
“一定一定!”
送走姚春明,吴远回屋,就把三十张大团结,摆在老苏面前道:“苏大爷,旁的咱也为你做不了太多。这300块钱,从你儿子儿媳妇手里头弄来的,现在交给你,你就当是他们给你的孝敬了。”
老苏连忙推辞道:“可不能,可不能这样,吴老板。这本来就该是他们赔给你的。”
“你听我说,苏大爷,”吴远握住老苏皱巴巴的手,“五爷今天这举动虽说有些冲动,但有一条,他做的是对的。那就是我厂里的任何员工,绝不能受半点委屈。”
“您家里这点事,我们外人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但这口气,我们稍微为你出一下,还是能行的。你放心,你儿子已经放回家了,你儿媳妇可能要关个两天,她毕竟是动手了。”
一席话,说得老苏老泪纵横。
连里屋里一直躲着的老苏老伴都出来了,当场就要给吴远下跪。
结果被乔四爷和乔五爷联手拦住了:“老嫂子,可不能,可不能这样。你这样,可是要折咱们家小远的寿。”
这是过年以来,老苏两口子心里最温暖的一刻。
事情已了。
吴远拉上乔四爷和乔五爷就走了。
老苏两口子站在门口的寒风中看了老远,直到桑塔纳的车尾灯消失在黑夜里。
回去的路上,桑塔纳里。
乔五爷左坐右坐地不舒服,后来实在憋不住道:“小远,这弄来弄去的,你还贴了二三百块钱,你说这事闹得!”
乔四爷咂巴咂巴嘴道:“何止三百块,小远明儿还得请派出所人搓一顿,临了免不了要打点打点。你给老苏出这口气,花了小远千把块。”
这话说得乔五爷更闹心了。
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打赢了赔钱坐牢,打输了住院受罪’了。
吴远回头丢给俩人各自一根烟,开解道:“跟派出所的往来关系,本来就需要维系。五爷,就算没你这个事,有些钱该花我还是得花。所以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话乔五爷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反正是闷头抽烟。
等到一根华子抽完,车也到了家门口。
乔四爷和乔五爷一道下了车,就听乔五爷喟然道:“小远这孩子,实在是没得说。我儿子要是能有他一半周到,我死了都能笑醒。”
乔四爷难得地没有揶揄,而是宽慰道:“至少刚峰比苏明德强多了。”
结果乔五爷立马傲娇道:“他要是敢像苏明德那个畜生一样对我,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乔四爷俩手一摊:“那完了,这孩子没腿了。”
听了这话,乔五爷立刻炸毛,“这狗日的,偷了我的五粮液,看我不先打断他的腿。”
瞅着乔五爷气势汹汹地回家了,乔四爷连忙进了自家门,瞅见何运辉刚巧在,连忙道:“你快,快把我那瓶没开封的五粮液,送你五叔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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