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落雁有些狐疑,最终还是递了过去。
自家男人疼媳妇,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方式。
刚结婚那年,背着自己去各家各户拜年。如今倒是不用背媳妇了,却把抱孩子的重任独自揽了下来。
这孩子乍一抱,不觉得沉。
但走上一段,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不沉?不沉走两步!
吴远也是这个感觉,毕竟他怀里是一左一右俩孩子。
加之俩小家伙平时好东西没少吃,比同龄人抱起来还要沉一些。
但抱都抱了,吴远不可能示弱,再把孩子丢给媳妇。
于是大踏步地走起来,生怕媳妇看出端倪。
杨落雁在后边追,边追边道:“慢着点,你小心路滑。”
好在一公里的路程,十多分钟也就到了。
仨狗隔着老远,就在家里冲天狂吠,那是听到主人回家的动静了。
打开大门,小院里门廊下还亮着灯。
远处时不时地传来鞭炮的炸响声,一阵接一阵。
冲天炮这样的烟花比较少,大多数人家也就是听个响,基本上没什么危险。
有危险的,也大都是熊孩子玩擦炮闹的。
擦着了,专往草垛子上扔。
小楼内还残留着余温,吴远放下俩孩子,任由杨落雁给孩子褪去围巾帽子和外套,他自己去了灶房,一看炉子,确实没多少柴火了。
于是加了一堆的蜂窝煤。
回了客厅,等到春晚一开始,屋里就明显地暖起来了。
杨落雁把俩孩子安顿好,就把和好的面团连同桌子一起搬到电视跟前,开始包饺子。
吴远把俩孩子放在身边,防止他们去跟着抓面胡闹,顺便想要安安稳稳地看一会春晚。
没想到,电话突然响起来了。
母庸置疑,又是拜年的电话。
第一个是上海的江静打来的,说着新年祝福的话,偶尔还传来旁边江妈的声音。
这上海娘俩虽然比大多数人有钱了,但孤女寡母的,也挺不容易的。
挂了江静的电话,吴远刚抓了把瓜子,准备开磕。
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吴老弟,你家电话可真难打,半天打不进去,打进去了又没人接。”
“吕老哥,对不住,刚刚家里没人。”
“那怪不得!大过年的,没你喝酒,这过年滋味都少一半!”
“吕老哥,上海那边的年味指定比咱们乡下浓多了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吕文清笑逐颜开,“因为老人家在这边过年,外滩那边特地举行了盛大的烟花活动。娘俩去看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不过消防车出动的也特频繁……”
不愧是教授,讲着讲着,就一体两面,头头是道。
吴远笑道:“生活有奔头,比啥不强。”
“是是是,祝你跟弟妹新年快乐,阖家幸福。过年早点回来,一起喝酒!”
挂了吕文清的电话,吴远手心里的瓜子都攥出汗来了。
赶紧嗑上一会,顺便看看春晚的开场节目。
这舞台布置谈不上华丽,灯光效果也说不上炫目,可这时候人的精神面貌和敢说敢讲的劲儿,就是容易令人乐呵。
尤其是今年的组织形式,居然是小组pk的形式。
人多嘴杂之余,着实热闹非凡。
吴远刚看出点头绪来,电话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