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过后，凶手无影无踪，铁轨上只剩下浓稠的血迹以及斑驳的碎块。

“呜呃~”

不出意外，克莱尔直接吐了，还吐了拉维利一身。

拉维利毫不在意，反而一脸关切。

“克莱尔，你没事吧？”

“呼呜呃~”

克莱尔根本说不出话，刚深吸一口气，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又吐了。

拉维利很无奈，“我先带你离开。”

“证、证物呜呃~”

在克莱尔的提醒下，拉维利简单搜索一番现场，随后抱起克莱尔匆匆跑出隧道。

画面一转，当克莱尔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昏暗。

她躺在病床上打吊瓶，拉维利就趴在床边打盹，身上裹着绷带，脸色尽显疲惫。

克莱尔看向他的目光渐渐温柔，下意识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庞。

即便她浑身长满尖刺，但内心还是柔软的，那种拼命也要保护她的举动已经深深打动她的心。

“唉”克莱尔轻轻感叹，“就这样吧。”

没想到拉维利突然睁眼，并迅速抓住她的手，“什么就这样？”

克莱尔盯着他看了很久，“你为什么那样做？”

“医生说你受到惊吓，已经打过镇定剂。”

“不要逃避我的问题。”克莱尔挣扎着坐起身，“我问你，当时为什么不救嫌疑人？”

拉维利耸肩，“我只有两只手，只能保护一个人。”

“为了复仇，我可以唔~”

话没说完，拉维利直接用双唇堵住她的嘴。

反应过来后，克莱尔急忙将他推开，“你干什么？”

“我们差一点生死两别”

“你会怕死？”

“我不怕，但我不想你死。”

“我早晚都会死。”说完，克莱尔突然想起美蒂奇说过的话，“而且我不会永葆青春。”

拉维利没回话，只是露出耐人寻味的诡笑。

克莱尔见状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摇头，“我不想变成怪物！”

“你在说什么傻话。”拉维利揉揉她的脑袋。

话音刚落，病房外有人推门而入，随后走进来一名黑西装。

“贝利尔·拉维利？克莱尔·薇森博格？”

“是。”俩人同时掏出工作证。

黑西装跟着掏出工作证，“我是联邦探员雷米尔，请跟我走一趟。”

同一时间，几个人正在哥谭司法部长的办公室里密会，美蒂奇检察官也位列其中。

莎欣将优盘插入电脑，敲击空格，屏幕里随即出现列拉金在赌场索贿的画面。

几人耐心看完整个经过，司法部长皱眉询问，“您觉得视频是真的吗？”

莎欣摇头，“这不重要。”

“听说今天下午有人在地铁隧道里自杀了。”

“死者是什么身份？”

司法部长摇头，“调查局直接派人接管，属下插不进手。”

“知道了，你们看着办。”

说完，莎欣起身出门离开，留下司法部长和众人面面相觑。

同一时间，拉维利和克莱尔正坐在审讯室里接受调查。

不管雷米尔如何诱导，拉维利就是一口咬定，“他想自杀，我和克莱尔准备救他时正好赶上一辆列车。”

雷米尔记录着口供，“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来车时他突然跳轨。”

“嗯。”雷米尔点头，再次开始诱导，“你确定他是自杀？”

“什么意思？”拉维利故作茫然。

“不是你推他下去的吗？然后伪装成自杀？”

“嘿！注意言辞！”克莱尔终于发作，“我们都是律师，你想吃官司吗？”

“别激动。”拉维利握住她的手，“这位探员只是例行公事。”

克莱尔愤然起身，“如果有疑问，你们可以去查看地铁站的监控！恕不奉陪！”

说完，克莱尔反握住拉维利的手快步离开。

俩人出门，正好被站在走廊里的美蒂奇堵到。

美蒂奇开门见山，“死者的遗物中没有手机，是被你们拿走了吗？”

“你为什么在这？”克莱尔黑着脸回怼，“没想到哥谭地检署的手这么长，都伸进调查局来了？”

“呵呵，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全身都是刺。”美蒂奇抱手微笑。

“说到这我倒想问问你，检察官是一份压力很大的职业，你为什么一点都没变老？”

“我会保养。”美蒂奇拨拢长发，同时还向拉维利抛个媚眼。

“会保养？”克莱尔眯眼打量她，“你不会是吸血鬼吧？”

“呵呵，我就当这是赞美。”美蒂奇面色不变，脸上带着笑容。

拉维利面色古怪，却不动声色地说道：“您怀疑我们是小偷，这就有些过分了。”

“嘻嘻~”美蒂奇捂嘴娇笑，“你和我见过的所有律师都不一样，我对你很好奇，只是想找机会和你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