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恒在大热天气得有种快窒息的感觉,这人是金子做的吗?跟人‘浅浅’交流一下这么费劲的?
蒋恒气喘吁吁地靠着石墙,勉强和这块儿大金子共度在树荫下乘凉。舒服是真的不舒服,在大太阳底下站着更特么不舒服,所以说还不如多一事少一事。
“诶不是,交个朋友,交个朋友,这个总行吧!我蒋恒特长可是很多的!”说到这个,他还是蛮有信心的,毕竟除了蒋恒以外啥蒋他都拿过,名利这点他多得是!
莫柏洲眼神总算正了一回,“篮球?”
蒋恒抓了抓头发,什么篮球?唬人呢?稍等,好像不是!篮球挂件啊,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哥们儿会打篮球?
想到这里蒋恒嘿嘿一笑,向他发出邀请:“你会打篮球?入学考试考完去切磋切磋?”哎呀小伙子,你还是太嫩了!跟我蒋恒打篮球,你算是挑对人了!
面前这块金子想了想,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其实这个勉为其难,蒋恒是自己感觉出来的。但他实在不明白,打个篮球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让你‘勉为其难’?
入学考试考完,他们随便选了一块场地。
这场地还挺大,刚好有两个篮筐。蒋恒请了一位朋友当裁判,似乎是要记录他看似认为的高光时刻。
两个少年打了几个回合下来,一个累得满头大汗,一个面无表情地坐在石阶上。
“十二比零,六死你们了。”
十二是莫柏洲,零是蒋恒。总共十二个回合,这块金子是一点也没让自己。还打得如此轻松,实在叫人刮目相看。
蒋恒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兄弟,精神分裂,头好痛,感觉要长脑子了。”
莫柏洲就像气不喘心不跳的活死人,一脸悠闲懒散:“技术挺菜,多练练吧。”
蒋恒一口老血差点没被他直接干出来。
等等……这么说,他总算愿意开那‘金口’了?他又有点好奇,打一场篮球就算是朋友了这是不是有点苛刻?可问了总比不问强,他还是冒着作死的心态问了一下:“咱们现在这算不算兄弟?”
“别损我。”
蒋恒直接给气笑了:“喂喂喂,我可都快累死了。你性格这么冷淡,我觉得你八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他尾音加了一点嘲讽,摆了个鬼脸。
莫柏洲没有理会,而是突然问:“有个朋友是种什么感觉?”
这家伙不会以前都没交过吧?怪不得能把人往死里怼,情商低得离谱。
蒋恒想了想:“怎么说呢?应该不是那么孤单,还能和你做个伴。”可能是认识的人太多了,蒋恒竟对这种情感也变得有些疏忽。
归鸟翱翔于天际,落叶凋落于粗壮的树杈上。窗边风铃轻响,走廊下的光影隐约可见。谈笑声随着那穿堂风一跃而过,仿佛一场悄无声息的年少之梦。
有的人在这个夏天相遇,却又结束于这夏天。有的人却为了这繁忙的夏天忙的不可开交,走得越来越迷茫。无论是哪一种,都有他们存在的意义。过去也好,将来也好。
人的心是炽热的,他们有的会为了自己,为了他人。有的会为了毕生所梦而追求到底。有的会为了实现而实现,让误差减小,遗憾消退。还有的人,任由遗憾而去,他们也曾有过迷失和难过,可谁又没有过?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青春就算留下过许许多多的遗憾,它也依旧是青春,是你的年少。
“我不知道。可能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太陌生了。”莫柏洲动了动嘴唇,声音没有沙哑,没有冷淡。
蒋恒拿着被喝完水的空塑料瓶子,朝他笑道:“现在不就是了么?”
在蒋恒的眼中,他现在就是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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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柏洲还是吃着饭,没理会他们的好奇。
这时,柳薄言道:“话说回来,咱们班……是不是也有很多女生喜欢莫大佬?”说罢,全体目光正对着莫柏洲。
尴尬倒是没怎么在他身上体现出来,更多的是无聊。莫柏洲看了眼柳薄言,认真却又刻薄地回应道:“是吗?不了解。”
其他人:“…………”
莫柏洲吃完了东西,直接把椅子放了回去。“我走了。”
孔一乔真挺纳闷他这么早走啊?一时间他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佬你这么早走啊?不多聊会儿啊?”
“你们聊吧,有点事。”
说完,便头也不回得离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总能聊些莫柏洲不在时的有趣话题。
孔一乔一下子从刚才极度想挽留的神情变成了姨母笑,像只猴子一样“哐”地跳了起来,两眼好似闪着金光:“我先来我先来啊!恒哥,莫佬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女生啊?”
柳薄言听到这个也挺好奇,毕竟上次吃饭的时候他并不在。今天虽然在不远处瞧着,但那女生看得的确有一种令人舒适的美。
说话听起来还温柔,有礼貌。长相真像仙女姐姐,就是听别人说这女生口碑不太好。
也不知道她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蒋恒说到这个,也把他们俩凑了一堆,神秘兮兮地分析道:“我觉得一开始不像,现在有那么一丁点意思。”说着,他稍微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捏出了一点缝隙。“上次那个女生来借手机,是胃不舒服,他直接陪那个女生去了可还。”
说完,柳薄言和孔一乔相互对视一眼,细细品了品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哦哦哦,我们懂我们懂!——慢性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