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佳吃了一块,看着白戈和天鹅问:“前天那只爬树下不来的橘猫倒是挺可爱的,羡慕你们坐在窗边的人,对了,那天,你们看到它是怎么下来的了吗?”
天鹅没一直留意,等常明走开后,也就过一会看出去一眼。
上一秒还在,下一秒直接没了。
白戈小声说出真相:“我看到了,它摔下来了。”
“真的?”谢嘉佳听了就觉得好笑,又吃了一块饼干,继续问,“那它有没有事,后来去了哪里?”
白戈摇头:“我也没留意,坐着看不清楚。”
“你家是住在哪里的?”谢嘉佳继续问着新来的天鹅。
天鹅正要说,总是缠着谢嘉佳的杨辰豪又出现在她的身后,还朝天鹅嘘了声。
聊得好好的,眼看就能顺势问一些白戈的事情,天鹅没出声,就盯着谢嘉佳的身后看着。
谢嘉佳转头,生气道:“你又想干什么?偷听八卦?”
“你们在聊什么呢?”杨辰豪看到她嘴里嚼着东西,就说,“吃什么,我也要。”
谢嘉佳看向天鹅:“是新同学带来的东西,想吃你自己要。”
“你帮我要一个嘛。”杨辰豪当着三个女生面,朝着其中一个女生撒娇。
天鹅有点待不下去了,直接抓了几块饼干塞嘴里,把剩下的都塞给杨辰豪,在他震惊的目光下,镇定回到位子上,重新等待和白戈说话的机会。
上课。
下课。
天鹅看到白戈起身出去,从身边路过的时候,下定决心起身跟了上去。
主动才会有故事。
不就是问一句愿不愿意收养小猫,不能收养的话,原因是什么,怎么弄得这么紧张兮兮的。
向来不懂社恐二字的天鹅,也开始与社恐共情了。
她和太过文静的人不知如何相处,找好几个话题,每次都以嗯结局,又没办法继续一个人自言自语下去。
或许,像白戈同学这样文静的人也不习惯和太过吵闹的学生相处。
她看到了。
刚才聊天的时候,白戈一直躲避着她们的视线。
在谢嘉佳和杨辰豪打闹的时候,放在桌上的保温杯被打翻在地,凹了一个角。
杨辰豪说:“对不起。”把杯子捡起来放回了桌上。
白戈应了声:“嗯。”
谢嘉佳拉着杨辰豪骂:“说句对不起就完了。”
“谁让她把杯子放那么外面的?还有,你不逃,我也不会追,也就不会碰到她的杯子了。”杨辰豪说完,谢嘉佳直接打了一拳在他后背上。
白戈偷笑了一声。
“你不说这种话,我也不会打你了。”谢嘉佳生气道,“不要再来烦我。”
杨辰豪揉着发痛的后背,埋怨道:“打起人来力气这么大,真是个男人婆。”
白戈盯着杨辰豪,眼神变了。
谢嘉佳没理会杨辰豪,杨辰豪跑到她桌前,故意喊了好几遍男人婆,谢嘉佳都忍住了,只是笑着拍开了杨辰豪凑过来的大脸。
杨辰豪见她变了个人似了,故技重施,撩了一下她的头发。
谢嘉佳还是忍住了。
杨辰豪回来问:“怎么了?你生气了?我错了,我明天买个杯子来赔给她不就行了?一个杯子才多少钱。”
谢嘉佳还是不看他,不说话。
杨辰豪跑到白戈面前,换了副嘴脸,认真问:“你这个杯子是哪里买的,明天我赔你个一模一样的。”
白戈还是摇头,说:“不用,不值钱。”
“赔,让他赔给你一个新的。”谢嘉佳又站起来,走到白戈旁边。
白戈坚持:“不用了。”
杨辰豪看向谢嘉佳:“你看,是她自己说不用的。”
“真的不用?”谢嘉佳不理解,“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还能用。”白戈打开盖子,给他们看了一眼。
“那好吧。”谢嘉佳回去。
杨辰豪也回到他的位子。
天鹅看在眼里,留意着白戈接下来的举动,直觉告诉她,白戈在意的并不是这个杯子,甚至她料到,杯子迟早会被打翻的。
对了,社恐。
白戈是用杯子来测试,有没有人能遵守她的底线。
显然,打翻杯子的杨辰豪越过了这条底线,打扰到了她。
但让她真正感到生气的,是他的话。
那句,男人婆。
白戈出去是去厕所,天鹅跟上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
到了厕所,要排队。
白戈回头看到天鹅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说:“你先吧。”
天鹅反应过来,这是以为她憋不住了,盛情难却下走到白戈身前:“谢谢,你怎么想到剪头发了?”
班上的女生,也有不扎辫子的头发,但也是放下来能到肩上的波波头,白戈的这个头发是短款波波头。
“洗头方便。”白戈说完低下头。
天鹅不问了,想了想回头笑着说:“你这个发型也好看。”
白戈微笑着,虽没有出声回答,却很开心能听到夸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