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语气淡淡:“就是字面意思,慕容公子也算是大人物了,想必不傻,应该是能听得懂的,莫要谦虚了。”
慕容长安扯唇一笑:“我身在渊北,怎么可能不是渊北人呢?太子殿下真是在说笑。”
“如果你真是渊北人的话,怎么会那么清楚蜈蚣藤的来历?慕容长安,只要你安分守己,本宫是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可若是你惹本宫不快,那本宫可要好好调查于你了,你是不是渊北人,只有你自己知道,本宫也不好奇,也不在意,只希望日后你别让本宫抓到把柄,要不然……”
陆珩停顿下来,唇边噙着冷笑:“慕容公子是知道本宫是什么性格,本宫便不多说了,我们来日方长……”
丢下这句话,陆珩往前走去,明绪跟在后面。
慕容长安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光微闪,不知在想什么。
陆珩……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敏捷……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你果然不同凡响。
……
地下竞技场,地牢里。
鱼非晚靠在墙壁上,正放空着,突然有个人坐她旁边来,她斜眼望着她,非晚说:“前辈怎么坐过来了?”
没错,来人正是那个自称是巫咸族的女人。
女人盘腿而坐,看着她说:“我瞧着姑娘有眼缘,所以想跟姑娘聊几句,不行吗?”
非晚:“当然可以,前辈想说什么?”
女人笑着说:“你身上可有武器?”
非晚眸光微闪,淡淡回答:“没有……我醒来的时候,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就连本来的衣服都没了,那地下竞技场的人还怪警惕的,是不是生怕别人逃出去啊……”
“他们的确是警惕,因为几年前地下竞技场就出现过那样的事儿,所以他们就害怕了……”
非晚凝眉,抓住了话里的关键词:“出事?出什么事儿?”
女人缓缓道:“几年前,有一个女孩儿被抓进来,她身上带了匕首还有银针,那女孩儿武功不低,便在地下竞技场大杀四方,她杀了很多人,就连白衣管家都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她逃出去了?”
谁知,女人摇摇头:“没有,她丧命于此,死后不得善终……”
非晚垂眸,没说话。
过了半刻,非晚这才开口:“前辈今日给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是吗?”
女人佩服的看着她:“你倒是聪明,这里四面环山,戒备森严,逃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旦被抓进来,只能是等死,所以昨天我才跟你说,你得自救。”
女人目光上下打量非晚几眼,说:“像你这样,什么都没有的话,上战斗场,只能是死路一条……这是痒痒粉,你拿好,到时候上了战斗场,或许有用。”
女人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瓶子,塞给了非晚。
握着手心里的那个瓶子,不知怎么,非晚竟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流过,她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人能如此对待她,真是意外了。
非晚看着她,不由得开口问:“前辈为何对我这么好?我不过也才刚来……”
女人说:“看着你,我每次都觉得有一股亲切感,好像之前就认识一样,虽然的确是没见过面,可感觉是装不出来的,你的父母是谁啊?”
“我的父亲姓鱼……”
鱼非晚还没说完,女人的眼睛就突然亮了起来,紧紧盯着她:“你的父亲姓……鱼?”
“是……怎么了?前辈是认识家父吗?”
瞧着眼前女人的神色,鱼非晚总感觉她似乎认识她的父亲。
“你的父亲可是叫鱼佞?”
这下该到鱼非晚震惊了,因为她的父亲的确是叫鱼佞:“我的父亲的确是叫鱼佞,前辈是认识我父亲吗?”
得到这个回答,女人突然笑了起来,望着上方的石壁,自顾自的道:“天不负我啊,没想到竟然让我给找到了,真是命该如此啊……”
这下,鱼非晚更加疑惑了:“前辈这是……”
听到鱼非晚的声音,女人这才冷静下来,看着鱼非晚说:“没事,姑娘你叫什么?”
“前辈叫我非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