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曦说:“小姐,鱼非晚她今日去见了重王殿下,而且还乔装打扮了一番,准备获取重王殿下的信任,听着他们的话,好像是要调查什么……”
“他们?”凌知薇抓住了最关键的字眼:“她一个……还有谁?”
“是慕容长安……”顿了顿,时曦接着补了一句:“慕容长安跟鱼非晚是多年好友了,在一起也不足为奇。”
凌知薇疑惑:“他们两人在百花楼见陆韦……在玩什么把戏?”
时曦说:“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现在这个时候,恐怕鱼非晚和重王殿下已经拼上酒了……”
此时此刻,百花楼。
重王殿下喝的是酩酊大醉,可还是不愿输给非晚,拿着杯子,口中喊道:“本王还能喝,还能喝,本王就不信,能输给你这个女人!”
非晚只是醉了一点,只是脸红彤彤的,再无其他症状了,她抿嘴一笑:“好啊,那殿下继续喝,我就先干为敬了。”
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美人儿都喝了,本王岂有不喝的道理,我……我也喝……”
陆韦摸索着给自己倒了杯酒,可还没喝,身子一软,就直接倒在地上了,刚倒好的酒好死不死的倒在他脸上。
非晚被吓了一跳,站了起来。
“重……重王殿下?你还好吗?”
非晚喊了一声,也不见他回应,再踢了踢他,是闷哼一声,甚至还翻了翻身,看样子是真的喝醉了。
放下酒杯,非晚摇摇头:“真没用啊,就喝了一点就醉成这样了,还妄想当浪荡子,哼……”
看到他醉成这样,非晚就算想问他些什么,恐怕都无法问出来了。
慕容长安从暗处走出来,看到醉倒的陆韦,叹息道:“你给他灌这么多酒,是不想问了?”
非晚摊手,很无奈:“喝酒喝的太猛了,一时间给忘了,谁能想到才喝了五瓶,他就醉成这样了,真是没用。”
慕容长安说:“他现在这样,问也是白问了,等明天再说吧,反正他肯定是记住你了,问出真相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看到陆韦吧唧的嘴巴的样子,看着不像是会杀害爹娘的人,非晚摸了摸下巴,打量着说:“你说他这种人会是能杀人的人吗?我怎么感觉不怎么相信呢?”
“人不可貌相,那半块玉佩也的确是他的东西,不会有错。”拿出那半块玉佩给了非晚:“你看看他腰间玉佩,再看看这半块玉佩,看是不是一种玉所做?”
非晚照做,上前将陆韦腰间的玉佩拽了下来。
非晚摸了摸两个玉佩。
“手感是不是很像?”
非晚点了点头:“是,这两个玉佩虽然样式不一样,但摸着的确像是一个东西。”
“所以现在只需要让他自己说出真相了。”
非晚沉默着,似是不敢相信这一切,不敢相信能这么顺利,总觉得自己弄错了什么。
搂住非晚的肩膀,慕容长安说:“晚晚,我们马上就能为伯父伯母报仇雪恨了。”
“嗯,马上了。”
慕容长安把陆韦搬到了床榻上,还贴心的给他掩了掩被角,等收拾好了一切,他说:“我们走吧。”
“等一下。”
非晚从袖子拿出颗药丸,给陆韦喂了下去,药丸入口即化,非晚说:“就让他好好做一个梦吧。”
慕容长安笑笑:“你倒是对他好,莫非喝酒真喝出感情了?”
“说什么胡话呢?要是让他知道我是故意灌他酒,我岂不是麻烦大了,我这不过是缓解头疼的药。”
非晚说:“赶紧走吧。”
慕容长安耸了耸肩,跟着她走了。
只不过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楼下的躁动声,听声音,来的人似乎还不少。
“太子殿下到!无关人等迅速离开!”
夜晚,本是歌舞升平、吵闹的百花楼在此刻戛然而止。
二楼,听到明绪的声音,非晚震惊道:“他……他怎么来了?”
慕容长安摊手:“我怎么知道啊?关心你呗。”
非晚现在真的不想跟他开玩笑,这个时间点了,陆珩能来这里,恐怕已经知道了。
消息真是灵通啊。
真的瞒不过,想到这里,非晚不觉叹息。
慕容长安问:“你想怎么做?”
“他是来找我的,既是如此,那就下去见一面呗,刚好把误会解开。”
慕容长安点点头:“嗯,是要把误会解开的。”
慕容长安看着非晚,似是想起什么来,他上前去揭开了她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