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若是你这瓶解药也是毒药该如何?”明绪对非晚还是有些戒心的:“也不知殿下为何会相信你这个贼人,你演戏的水平当真是厉害,扮的了晚晚,扮的了柔弱……”
若是她没有方才的行为,他还能相信她一点,可现在他不敢相信,要是让她溜走了,岂不是他的罪过了。
他握紧了剑,一副准备战斗的模样。
见他如此,非晚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了,只能将当年的事情坦然相告:“我知道因为之前的事情,你对有戒心,可我告诉你,三年前的确是我抱歉,可那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殿下,我也没办法,我爹娘的死亡,让我没了思考,可后来我才发现,是我杀错了人,所以我才会那么想弥补殿下,如果我还想伤害殿下,那我为何还要费尽心思的去取鬼火藤,你应该也看到了……”
明绪动容了。
“这些年来我也受到了代价,可这一次,我只是想让殿下好好休息,你放心,我会回来的,我现在是真的有事。”
语罢,鱼非晚转身离开了。
看了看手中的解药,又看了看鱼非晚的背影,明绪陷入了沉思,他在想,他真的能相信鱼非晚那番话吗?
可他不能把殿下的生命开玩笑。
明绪叫进来个黑衣人,吩咐道:“去盯着鱼非晚,有任何动向随时向我汇报。”
“是!”
看着陆珩沉睡的模样,明绪长呼一口气,喃喃说:“真不知道殿下你为何能轻易原谅鱼非晚这个骗子,殿下对她还是心太软了。”
凌知薇刚走近非晚的院子,却发现她风风火火从院子出来了,方向是大门。
身后的木筱不由得疑惑:“这非晚姑娘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瞧这方向,难不成是要出府?”
凌知薇垂眸,半晌,道:“你跟时曦说,让他跟去看看,不要让人发现了。”
“是,太子妃。”
木筱退下了。
凌知薇也没了兴趣,准备离开回自己院子去,身后明绪却叫住了她:“太子妃。”
凌知薇回身,却看见明绪怀里是陆珩,陆珩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熟的模样,颇为安详。
“这是?”凌知薇讶异:“殿下这是怎么了?”
明绪说:“是鱼非晚干的事儿,她给殿下下了毒。”
“什么?非晚姑娘如何会干这样的事儿?本妃瞧非晚姑娘对殿下也是一心一意,怎么会……本妃刚还瞧见非晚姑娘了……”
“此事说来话长,先回去再说吧。”
“好。”
……
此时此刻,非晚也赶到了百合楼。
百合楼是渊北最大的青.楼,外面建的倒是金碧辉煌,要不是里面时不时传出来欢声笑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位王族的府邸呢?里面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更有佳人作陪,大多渊北王族贵族无事时都喜欢在这里快活自由、沉浸温柔乡。
也不知道这里的幕后主人是谁?竟有这么大的手笔建立这么漂亮的一座青.楼。
非晚正准备进去,却被门口的门卫拦下了:“干什么的?”
这里平常都是来一些男子,像非晚这种女子直接进去的,很少。
非晚拿出个牌子,给他们俩看了两眼:“看看这是什么?”
俩守卫赶忙低下头,拱手,异口同声说:“小人眼拙,还望小姐恕罪,小姐请进。”
俩人给非晚让出了一条道。
那玉牌子可是他们老板的东西,见到玉牌子如见老板本人,玉牌独一无二,世间只有一件,他们绝对不可能认错的。
看着手里的玉牌,非晚笑笑,这东西可真管用,这就顺利进来了……
老鸨也听到了动静,赶忙过来招呼:“是鱼小姐是吗?”
非晚颔首:“是。”
“您要等的人在二楼等着您呢,小人带您上去。”
“麻烦了。”
有了老鸨的引路,非晚很快就找到了,老鸨带着她走进一间厢房,站定在帘子外,老鸨向帘子内的人行礼:“大人,人已经带来了。”
帘子的人从软榻上起身,挥了挥手,声音清冷:“王妈妈在外面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