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跟我走吧。”

偷儿年纪不大，有个十一二岁的模样，关键是女扮男装，浑身脏脏的，一看就是易过容的。

两人一前一后，偷儿也不溜走。

“叫什么名字？”

“泥鳅！”

“真名？”

“邵雨柔。”

“孤儿？”

“还有一个祖母。”

秦月勾着唇一笑，瞧她这运气，总是碰见老弱幼童。

“你祖母人呢？”

“在城北的一个四合院里，我们和别人合租的房子。”

“念过书没？”

“没有，不过识字，不过经常在街上溜达，门头上的字渐渐就认识了。”

“为何偷？”

“讨来的都是残羹剩饭，容易生病，我祖母身子不好，不能吃的太差，还是偷的来钱快，那些有钱人，也不差这点钱。”

“嗯，有点劫富济贫的样子，不过，万一偷到穷人呢？”

“不会，我眼力很准。”

秦月一边走，一边看两边的摊位：

“饿了不？”

“饿了。”

“吃不吃包子？”

“吃，我晓得京城有家包子铺，他们的包子可好吃了，就是太贵，要十文一个。”

“带路！”

小姑娘带着秦月七拐八拐，到了一处繁华的地带。

“这里，他家的包子最好吃。”

秦月抬眼看了看：“罗记包子铺。”

卖包子的伙计看看秦月，再看看她旁边的小乞丐：“客人，您买包子吗？”

“来十个，用油布包好。”

“您要肉的还是素的？”

“一个素，其它都要肉。”

不知为什么，以前无肉不欢，现在一提肉，她就想到自己养的那些小宠。

吃不下去！

把钱放桌上，她拿起那个素包子，其它都给了小姑娘。

“吃吧，吃饱再说别的。”

小姑娘只愣了一下，立即拿出来包子，甩开腮帮子吃起来。

怕她噎着，秦月跟店家要了一碗白开水，让她就着水慢慢吃，而自己却悠闲的吃着那个素包。

味道还是可以，这个季节，居然在这里看到了韭菜，还是南方好一些呦，不受天气的影响，也能吃到新鲜的菜。

而小姑娘吃的那个是白菜香菇肉的，那味道，闻着还行。

两人也没走，就在包子铺旁边，吃饱了。

“还有六个。”

“三个能吃饱？”

“能，这里的包子个大，其它几个我能带回家吗？”

“随你，咱们接着刚才的话，有没有兴趣跟着我混？”

“做什么？”

“跑个腿什么的，有时候会吃点苦。”

“只要不做坏事就可。”

“那你刚才还？”

“您不也说了吗，我那叫劫富济贫？”

“就算是吧，你愿意吗？”

“愿意，反正我和祖母也没有个象样的家，天天有了上顿没下顿，每个月还为那点租金奔波，跟了您，管吃管住就成，只要祖母好，我怎么都行。”

“是个孝顺孩子，走吧，先把你这身行头换换，太扎眼了。”

“嘿嘿，我是故意的，不然会被坏人拐走的。”

“那就回家去换了，带上你的祖母，到南区的海棠园，我在那儿住。”

“呀，那可是富人住的地方，那是您的家？”

“不是，跟你们一家，租的。”

“啊哈，不过，我们租的是贫民窟，您租的是豪宅，不能比。”

“去吧，天黑之前到，不然的话，没机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