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偷偷找过他好几回,想给他说门亲,平妻就行,对方是个殷实的小户人家。
年轻,漂亮,端庄贤德,而且还识得字。
他没答应,这么多年,他不管有钱还是没钱,都没动过这个心思。
就李氏这样的,他怕好人家的闺女到了家,被李氏给折腾没了,岂不是害了人家。
可是现在,他突然就想了。
他想找个历害点的,没事和郑李氏对着掐,省得她把心思都放在秦家,放在别人身上。
突然,他觉得腹中一阵绞痛,当即扫了一眼李氏,看见她一脸的得意样儿,就知道这事肯定跟她有关。
二话不说,起身一巴掌,使出吃奶的劲儿,抽到她的脸上,李氏当即晕了过去。
他捂着肚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秦家。
使着最后的力气,敲开大门,一头扎了进去。
吓得董氏和王氏,忙把他扶到客厅,秦月和石头赶紧跑了出来。
把过脉,塞他嘴里一顶药丸,就着水,顺了下去。
好半天,郑班头睁开眼,哇的一下,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看到秦月,他知道自己得救了。
“谢谢!”
“你这是怎么了?”
“李氏,在我的酒里下药,她想害我,独吞我的家产。”
秦月一皱眉:“呵,第二个项氏。”
石头叹口气:“还好你在这里住,不然的话,小命就没了。”
“是,她可能怪我管她太严,又动手打她,所以才...”
“你打算怎么办?”
“休是不可能的,合离吧,多给她些银子,爱去哪儿去哪儿吧,我的枕边可不能留着她了。”
“人呢?”
“被我打晕了。”
“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吧,这会儿衙门好象没关门,还是公了吧,私了她可能不会认这笔帐,对你以后有好处。”
“好,我这就去。”
“用去送你不?”
“不用,我找村长,让他陪我去,家里的两丫头也不能留了,要一起发卖了。”
郑班头走了,石头叹口气。
“她和我娘一样,不知好逮,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连生活几十年的丈夫都要毒杀。”
“你猜她的毒哪来的?”
“李氏不能出村,那毒不是她娘家,就是她的儿女偷偷送来的。”
“是啊,一群帮凶,都想着郑班头手里的银子,钱能救人,也能害人。”
“他真是好可怜呀,一个人在外面拼命赚钱,媳妇在家惹事生非,儿女帮着她一起害他,岳家也见不了他好,唉~”
天黑黑的,郑班头回来了。
他去的时候,带着胡海和他的几个儿子,他们一起,把郑李氏和两丫头绑了,送去的衙门。
在里面,没几板子就招了。
签了字,画了押,郑班头给了她体面,由县丞做主,合离了。
毒是李氏的娘家人给的,这点让郑班头的心里好受多了。
总比儿女给的让他寒心,他拿着李氏的画押文书,就算捏住了李家的动脉。
再敢生事,他就把李家人告到官府。
大过年的,李氏带着她的行李,还有那两丫头,雇了辆牛车走了。
这下终于出了牢笼,想必能欢快的,自由的飞了。
可是李氏却哭了一路,回到府城的儿子家里,她又大哭一场,不为别的,目的没达到不说,把柄落到郑班头手里,不但钱没落到手里,还被他整治的死死的。
别以为郑班头合离就痛快了,他回到家也是痛哭一场。
心凉呀,他对她可真够好的,无论多有钱,不纳妾,眼都不瞅别的女人一眼。
可是她却,唉,伤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