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失去了信仰，是会变得浑浑噩噩，还是会无所顾忌，无从得知。

至少现在，当父母的希望孩子长大后是个正直善良的好孩子。

“不能都买吗？”孩子问。

妹妹说：“可以都买，但你今天只能买一样。”

“为什么？”孩子快要哭了，有外婆在场，马上就去拉外婆的手，拉着就要往卖盲盒蛋的地方走去，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刚买好的糖葫芦，“外婆，你给我买。”

“外婆没带钱，不能给你买。”外婆不想直接拒绝，就开始撒谎。

孩子不信：“外婆，你有钱，你手机里有钱。”

“哈，你怎么知道我手机里有钱的？”

“妈妈手机里也有钱。”

“那手机里的钱怎么来的？”妹妹问。

“上班班有钱，外婆也上班，外婆也有钱。”孩子的思维很清晰，在花钱给自己买东西这点上，一向是越多越好，甚至于在外婆退休后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去给我上班，赚钱给我买玩具。”

如果这个时候还没意识到有任何问题，那以后问题大了去了。

现在还小，三岁不到，还能看在模样可爱的份上稍微纵容下。

老妈开口说：“但你今天已经选了糖葫芦，下回来，外婆给你买那个蛋好不好？”

一旦有了妥协，孩子只会得寸进尺，拉着她一个劲往远处拽：“今天就要。”

“xx航。”妹妹喊了他的全名，“出来前和你说好了，是来吃饭的，问你是要出来跟我们吃饭，还是在家里和奶奶一起看电视玩玩具，你出来了别那么多事。”

没听进去，哭了。

一边哭，一边又委屈又倔强地拉着自己唯一的依靠外婆，继续往自己想去的地方走。

外婆的手臂都被拉红了。

小孩子的力气再大，大人不想走还是能不跟着走，可还是被拉得一个踉跄。

“航航，不是和你说了吗？今天已经买了糖葫芦，下回再来买玩具，我们什么时候骗你了？”

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眼泪在最后一个偏向自己的人也在指责自己的时候，决堤了。

我拿出纸巾，熟练地在他眼角快又流出来了。

继续擦。

他不让擦，自己用手擦。

“不要用手擦。”妹妹开口。

他故意用手揉了揉眼睛，发觉眼泪水都被揉掉以后，抽咽几声又开始喊出声想把事情闹大。

我们也不管他，就看着他哭，听到这一声故意引人注意的哭喊声，一下子笑出了声。

“老文，你听。”

“听到了。”

“和刚才的声音不一样了，现在就是故意哭出来好让我们让他别哭了，然后带他去买玩具。”

“音音，要不给她买一个，也省得他哭得吐了。”老妈过来问。

他就开始偷看偷听。

妹妹直接说：“装的，在家里就这样，非要奶奶哄才好，说句在饭桌上吃饭，自己拿勺子吃，就开始哭，又不是不会自己吃饭，就是嗲，有时候他奶奶在忙，他就这样哭，他奶奶不管他，他就开始咳嗽干呕，把奶奶引过来，一口一个心肝宝贝才哄好，这个时候，看他一眼，他都要继续哭，不打他，不骂他，越来越嗲了，比女孩子还矫情。”

“要真是个女孩子，那才叫头疼，他奶奶肯定催着生二胎。”

“这样都要催，这一个都带不好，还生什么第二个，再来一个，出来玩，冰糖葫芦都不会买了，还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