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曹操还有一支骁勇善战的骑兵由曹仁统帅,如今动向不明,这也是郑牧不得不提防的。
郑牧甚至怀疑,曹仁的这支骑兵,是虎豹骑的前身!
要知道,在去年陶谦略任城的时候,曹仁是以孤军抵挡陶谦,才给了曹操奇袭彭城的时间。
而在曹操兵围郯城后,曹仁更是以骑兵连克费、华、即丘、开阳,兵指徐州北部重镇诸县,陶谦遣别将救诸县,皆被曹仁以骑兵击破。
虽说刘备也有千余杂胡义从,但论其精锐,未必能比得上曹仁的那支骑兵。
郑牧不能因为刘备有关羽张飞两个万人敌,就笃信的认为刘备的骑兵能赢过曹仁的骑兵。
唯有避其锋芒,分其兵势,才是最恰当的应对之策。
刘备仔细的斟酌郑牧的中策,想到巧妙处,刘备不由拍手称绝:“郑县尉之计,令备茅塞顿开。”
“虽说在沂水东岸安营扎寨,会引得陶使君不快,但只要能击退曹兵,想必陶使君也不会怪罪。”
“若无郑县尉良策,备只能仓促去马陵山,以疲敝之兵对阵,必输之战啊。”
刘备连日来沉重的心情,在得知郑牧的破敌之策后,渐渐变得轻松。
好歹是卢植门下,又多次踏足战场,刘备对于将兵是有一定的心得的。
疲敝之兵再加上初掌丹阳兵不久,这种弊端明显的情况下,刘备并不认为能战胜曹兵。
知己弊端,还要强行争锋,那等于是在送死!
若不是陶谦给了刘备四千丹阳兵,又表奏刘备为豫州刺史,刘备又要维持信义之名,这种情况下,刘备根本不可能去郯东。
如今郑牧给了刘备新的道路,刘备自然高兴。
刘备没有在襄贲城逗留,在跟郑牧商议破曹之计后,又匆匆返回。
安营扎寨需要时间,说服陶谦据城死守,亦需要时间。
“子武兄,刘备已经离去,你该随瑾南下襄阳了。”诸葛瑾见刘备匆匆离开,于是来寻郑牧践行赌约。
“哎呀,忘记跟子瑜的赌约了。”郑牧猛地一拍脑袋,眸有狡黠:“子瑜,是牧谋事不密,未能说服刘备留在襄贲城,且允许牧这次不当君子如何?”
诸葛瑾哪里肯依,执意道:“子武兄,瑾并非一定要你践行赌约,瑾之本意,是不欲让子武兄立于危墙之下。”
“如今刘备不肯留在襄贲城,子武兄的计策虽妙,却难以行计,何苦再留在襄贲城?”
郑牧凑近诸葛瑾,语气多了几分调侃之意:“子瑜真不让牧践行赌约?”
诸葛瑾叹气:“赌约,只是戏言。”
郑牧抚掌而笑:“子瑜实在人啊,若换个人,必然会让牧践行赌约。”
诸葛瑾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随后正色道:“事不宜迟,子武兄今日便跟瑾南下。”
郑牧眼皮一挑:“子瑜,你怎么又劝牧南下?”
诸葛瑾瞬间瞪大了眼睛:“子武兄,你——”
“赌约,只是戏言。”郑牧模仿诸葛瑾的腔调,气得诸葛瑾当场就要拂袖离开。
郑牧哈哈大笑,连忙挽住诸葛瑾的右臂,挽留道:“子瑜何必生气!牧只是不愿委屈子瑜去践行那留在襄贲城三个月的诺言,故意相戏!”
“刘备虽然没有留在襄贲城,却同意不去马陵山,选择在沂水东岸安营扎寨。”
诸葛瑾眼神一凛,面色多了几分讶异:“沂水东岸,掎角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