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部长并不亲自抓情报系统,不清楚这村里有没有自己人,现在国统区,谁知道村里有没有军统的眼线?只得作罢。
胡义领着队伍,打算到村外的庙里对付一晚。
二十多位挤在一间三面透风的庙里,围成一个圈。
中间一堆篝火熊熊,上边吊着一只行军锅,此时正咕噜着响,火堆旁边的胡义正抱膝发呆。
仔细打量的话,人群跟来的人数相比,少了十来个!
出去了四位值哨。
另外还少了六位,都是张部长从师里带过来的人员,一起去友军后回来时就没看到。
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根本不用想!
没人问那六位去了哪,在场诸位都知道张部长的身份。
此时,庙中的大部分人正伸长脖子听得入神:张部长正给在场的诸位讲革命史。
张部长抑扬顿挫的声音,乱舞手势,横飞唾沫,讲到精彩,听众们鼓掌,或激动,或喊口号,或抽泣
村外。
上下小山村就两条路,一东一西,东边下山,西边上山。
即使在这山里,队伍照常安排值哨。
只不过在张部长要求下,值哨全部安排的是已经进行过思想学习的学员。
守在东边的大狗非觉得委屈,听张部长讲讲革命史还是挺有意思,他就觉得奇怪,一个人的脑瓜子就那么点大,就怎么能记得到那么的事?
听张部长讲革命史,他很有兴趣,但他对那庙里的火堆更感兴趣。
可惜不得不出来值哨,跟他老上级罗富贵一组,这一下子打瞌睡也没他什么事儿。
只得一个人顶着行军毯,抱着枪缩成一团,只露了两只眼在外,蜷在村口一堆柴禾堆里。
大冬天的值哨是个苦差事,。
旁边不远处把柴禾掏了个洞的熊已进入冬眠状态,除非有鸡,罗富贵这时候绝对不会主动醒来。
时长时短的呼噜声从柴草堆里传来来,然后被山风吹散。
这大半夜里,小山村外几乎没什么人行走,险山峭壁提醒着在寒冷的夜里行路的人小心。
村外,一个光点在远处山下不断闪现,像冬天的寒星一般出现在值哨的大狗视线里。
大狗眯着眼看了一会,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距离,差不多在四五里路外,应该是有人打着火把走夜路,估计得半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村口。
虽然不知道来的人会是谁,不过在大狗眼里,大半夜赶路的肯定不是寻常百姓。
唐大狗从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行军毯里钻了出来,打了寒颤,几步窜到旁边柴禾堆里,把正打鼾冬眠的熊弄醒:“骡子,山下有人来了,赶紧回去庙里报告一声。”
熊睁开蒙胧睡眼:“佬佬的这哪来的短命鬼半夜不消停还到处跑来跑去,打扰老子睡觉。”
“特么的人是从东边山脚过来的,估计距离四里,从现在开始最多半个小时左右就会到达哨位。”
“那时间还早,你去叫胡老大他们。”
大狗想了想:“嘿嘿,这大半夜赶路的肯定不是寻常百姓”
“你说的对这万一人来的是有钱人?我管他哪来的,你等会,我去多叫两个人过来,先绑了再说。”熊一骨碌从窝里钻了出来。
“那你去快去快回。”唐大狗边说完,又把自己的饭盒递了过去:“哎,特么等会儿回来时顺便给我弄一盒热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