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的土匪就近钻贴墙悄悄往旁边绕,打算从院里的房子边缘接近墙上开枪的那个目标。
很快绕到旁边窗根儿底下,从手榴弹袋里摸出一颗手榴弹,悄悄旋掉后盖拉线引火,被点燃的导火索哧哧冒烟。
观察哨四下观察时,刚好看到一阵轻雾从窗口升起,瞬间明白了跑掉的那个家伙就在窗口下。
终于明白那家伙想干什么!心道要糟,急中生智,没往下边跳找掩护,反而双手抓住墙顶部往上爬,没出他的意思,一个黑呼呼打着旋的东西从窗口飞了进来。
刚爬到墙顶,手刚落地的手榴弹就炸开,弹片乱飞,掀起屋里那些乱七八糟土木碎片,一块弹片划开了没来得及收起的小腿,冲击波将他掀下墙着,掉下墙头
脑子里嗡嗡响,感觉好象还能动,手中的驳壳枪不知掉到哪去了,双手四下乱抓,还能动弹,好象没什么事?
赶紧挣扎起身,才发现自己正跌在被自己打死的那爬墙的货身上,万幸!
身上沾满了灰尘,被划伤的小腿流出的血黏糊糊的,掺杂着烧焦灰,变成一滩褐色。
稚嫩的脸上全是灰与尘土。
发现驳壳枪就在旁边,赶紧顺手抓起,贴墙蹲着警戒。
蓬起一阵尘土弥漫。
再弯腰将身下那被打死的土匪身体压着的步枪甩到背后。
好半晌,见没什么动静,在残垣断壁间快跳了两步,到那被打死的土匪头目旁,将那家伙还提在手中的驳壳枪扯到自己手中,警惕的顺着刚才那土匪离开的屋门闪身而出。
出来后才想起,自己是作为观察哨。
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引起了注意,那个跑掉的土匪多半就在附近,自己得将他给干掉。
头有些痛,摇摇晃晃的沿着墙根,看着地上的脚印,沿着墙根挪动脚步。
一阵脚步声传来,看着五个战士家伙从南边跑过来,他们肯定是被刚才的爆炸声吸引过来的。
见到观察哨,几人长出了一口气:“哎,刚才那枪声跟爆炸声怎么回事?老子还以为敌人打进村了呢!”
观察哨终于放下了心,恨恨的嚷嚷:“小心,有敌人摸过了村,一共四个,老子弄死了三个,还有一个刚才扔了个手榴弹,差上点让老子报销!”
“哎你受伤了?”一个民兵赶紧跑上前,扯出绷带就开始给观察哨缠。
观察哨愣了一下,顺手将步递给民兵,转头:“那屋里还有支枪,子弹你们自己支寻,别乱跑,敌人可能就在隔壁屋里!赶紧搜索!”
“你说排长他们边有机枪,这时候也打得个火热,这敌人怎么就跑进了村呢?”一个战士边跟着观察哨跑一边问。
“我咋知道,这些土匪一窝蜂往村里打,咱们人少,可能没防住!”
几个人警惕的转过一堵墙,却没发现人影,带人过来的立即下令:“这脚印往南边去了,咱们赶紧追!”
“你们先追,留两个人跟守住小院,我还得给排长当眼!”观察哨才被炸了一家伙,却并没打算离开这个有全村最高墙的小院。
村南。
一众土匪治安军被压在距离村子六七十米的荒草丛里,与村里开了射击孔的那几个院子里人对射。
谁也看不见谁,土匪们经验丰富,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根本不给借着厚厚院墙还击的人机会。
“赶紧撤,这样打不是办法!”正在往步枪里压子弹的土匪排长不由得叹了口气。
“是啊排长,咱们一没掩蔽,二没重火力,打这村子都伤了好几个,再冲的话,我看咱们能不能活着回去都难说!”
“我就奇了怪了,这些保安团的人怎么这能打!”
“那有啥好奇怪的,他们那司令以前可是国军的兵,也许是他训练出来的。”
“不象,刚才咱们快冲近村的时候他们没扔手榴弹,倒是我们丢了手榴弹后他们才动的手,你想啊,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