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独立团怎么弄再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独立团肯定发了横财。
补充了干粮,喝了几口水,继续挥洒汗水,先头部队骑兵团的一个连,终于气喘如牛率先到达了卫河石桥处。
平时都是打游击,第一次打大型的阵地战,分区阻击部队加起来,损失过半!
队伍冲出了鬼子包围圈,虽败犹荣。
以前的经验是敌进我退,敌退我扰当前面再次面临鬼子的防线时,骑兵们甚至不再紧张,连鬼子重兵防线都能冲破,眼下,对面就一百多在桥头建立了阵地的敌人。
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楚:就一群鬼子、伪军,侦辑队,连警察都上了阵的杂牌部队。根本没把敌人放在眼里!
以前的战斗,大多是偷袭、打伏击,前提要侦察:敌人人数、火力、附近鬼子可能的增援部队、撤退路线!
甚至于战斗会不会给老百姓造成伤害,要考虑的因素太多,根本就没打过什么歼灭战,打的永远是小规模袭扰、游击战。
这几年,几乎从没间断过被鬼子追击、扫荡,每次阻击,还要转移百姓,几乎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能顺利脱身活着就是莫大的幸福。
这一次,什么都不用考虑,有独立团装甲车在,打仗也更有底气,不用再靠人靠战马用身体去冲锋,正因此,从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
只想在这“穷亲戚”跟师特务排前面长长脸!
胡义骑着自行车,跟在汽车后,汽车上是甚至连抬着走都不大适宜的伤员,分军司令跟团长政委都骑着马,跟在后面。
一路上被装甲车汽车腾起的尘雾弄了个灰头土脸,要不看外形,没人能认得出谁是谁。
地面尘土飞扬里大多是新补丁摞在旧补丁,看出不着色的灰军装,疲惫的移动脚步向前。
胡义单手扯了水壶,张大嘴咬开盖子往嘴里灌,差不多将水壶番了个底朝天,终于空了。
即将开始天黑前的最后一次进攻,后边一直在阻击的部队不断将消息传到前方。
距离石桥两里,八路部队终于就地休整,分区首长在不远处开会,也许是商量如何攻击石桥,看他们样子,面带担忧神色。
现在,最后一个关口卡在眼前,如果直接冲锋,拿下石桥问题不大,唯一担心的是鬼子会不会在桥上埋了炸药,如果鬼子发狠炸掉厂桥,那么就只能全员从淤泥过河,那样的话,就会存在很大的变数。
为了迷惑敌人,曾团长带领骑兵其他部队,向石桥两侧运动,让鬼子以为八路并不是只有从石桥过河唯一的选择。
达到让鬼子不炸桥的目的,毕竟,在卫河上修一座大石桥并不容易,石头都全是用船从运河里一两百里外运过来的,鬼子的交通运输也得依赖这座桥。
八路正面只有骑兵连,装甲车没有上前,九连李响排剩下会使榴弹的人,虽然,榴弹已经没有几发,迫击炮弹更是一发都没了,还是都被抽到前方,配合军分区小炮部队,准备进行火力压制。
只要能有一个连从远处强行渡过河,随时可以包抄守桥的鬼子部队。
正面攻击,侧翼包抄,最简单不过的打法,任谁都会!
“正西,土八路正在集结,两翼正在绕道,看样子,土八路正在找地方渡河包抄!”鬼子观察员对留守的少尉汇报。
“保安团的人怎么还没出来?”少尉随口问。
“刚才已经催了,他们正在集结,要从四个城门口到西门可能还需要时间!”看着桥对,头皮发麻的伪军连长汗如雨下,赶紧汇报。
“桥下的炸药都埋好了?”
“都布置好了,随时可以引爆!”旁边的一个工兵模样的军曹立即鸟语。
鬼子少尉不再发问,立即命令部下查验枪支状态。
一支支压满了子弹的步枪,摆上早布置好的沙袋上。
一挺歪把子,一挺捷克式后,睁着大眼或期待,或紧张的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