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长想了想:“难道不能等敌人出来再打他们的伏击么?”
“这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我得到的命令是必须将敌人消灭在城里!”
刘县长终于忍不住:“这结果都是一样,城里跟城外有什么区别?在城里咱们太被动,这谁他娘的外行下的命令?我要向上级汇报!”
林一冷冷的道:“我希望你只回我‘是’。”
“你”刚站起来的刘县长愣了一下,愤愤不平:“是。”
林一觉得自己说话也许是太生硬,改为平静语气:“你是老同志,不要觉得委屈,这中间的原因以后我会慢慢给你解释,而现在,你只需要服从命令!”
“我并没别的意思,只是城里布置有鬼子重兵,咱们这样蛮干哎,我知道了,多半又是老总他忍不下那口气啊。”刘县长有些落寞。
“你明白就好!我问老刘,现在武器运进城有没有问题?”刘满河忽然开口问。
刘县长从记忆中回过神来,立即恢复严肃,摇了摇头:“基本没有可能,咱们的公an局长投敌,他对我们的常用的手法太清楚不过,而现在更是临近年关,侦辑队检查得非常细,每个进城的人都得接受搜身,根本没办法带进城。”
“这样说来,从城外无法运武器进城那么,你们在城里有多少武器?”
刘县长想了想:“城里敌人查得严,武器根本送不进来,城里现在我们的人手上的枪只有几只独蹶子。”
“单打一?你的意思是就几把破铁块?连一支驳壳枪都没有?”刘满河愣了。
“原本是有,但鬼子查得严,咱们的人在城里根本没办法活动,我们干脆安排同志们在城外的山里活动,现在一时半会跟本没办法叫他们回来并且,就算叫回来也没办法把武器送进城啊。”
“我说你一个县长,你这倒真给八路长脸。”刘满河有些怒了。
刘县长有些哭笑不得是,却并不生气:“小伙子,你不了解实际情况,由于我们组织高级干部先后出现叛徒,导致组织在城里的同志不得不全部撤离,我这也才上任半年的县长,大部分时间都在城外工作,今天还是第二次进城,你知道吧?”
“这不是理由,得了吧,你保证我们能进城就行对了,能不能半夜翻城墙?”
“城墙上鬼子夜间安排了狼狗,探照灯从天黑起就把整个城墙照得有如白昼,我们连续观察了一个月,一点漏洞都没找到。”
“下水道呢?”
“关键你到不了护城河!”
“这倒是个麻烦事,对了,城里鬼子兵力没有什么变化?”
“没什么变化,这个我们每三天上报一次你们应该知道吧?城里驻军鬼子一个大队,治安军一个团,天亮后出支扫荡,天黑前回来,而发地些黑狗警员分片天天核对老百姓家里的人口,哪怕是走亲戚留宿,也必须当天到警队报告登记核实,城里到处是敌人,主要是那些投敌的汉奸,他们很清楚我们的工作方式,我们留在城里就这么点人,工作根本没有办法开展,我现在这个县长进城,脑袋也是别在裤腰带上啊。”刘县长面带苦涩。
“行了,倒是我太急了,我知道你们条件艰苦,那你能不能搞到刺刀或者菜刀一类的东西?”
“刺刀嘛,同志们手上的全加起来的话,应该能凑二十来把。”
“那就行了,赶紧安排完成上级交给你的三个任务,我负责组织人进城,完成任务后,老子直接从城门打出去。”
“啊?直接打?这不是找死么?”刘县长大惊,不淡定了:“我真的想不能,上级怎么会派你这么个愣头青来当行动队长,特务团就算再穷,也不至于找不到指挥人员吧?”
刘满河一头黑线:“你看不起我?不过你是前辈,我保证算了,你真的不用担心,这回啊我们作了充分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