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望了望,很可惜,远处的掷弹筒兵被马良带着冲的那些笨蛋挡住了视线。
要打掷弹兵,就得离开自行车前边的铺盖卷儿...
那铺盖卷能不能挡得了子弹不好说,有个掩蔽字心!顺手把枪口转向鬼子中间那举着望远镜的家伙。
鬼子少尉不惊不慌,直接由趴变成半跪姿,探头举枪顶肩,选中了一个在地上乱晃的目标瞄准,射击。
满意的看着那个身影栽倒,再次拉栓推上一粒子弹。
举枪,瞄准...
还没来得及击发,扣着钢盔的少尉感觉脑袋正面传来当啷一声巨响,身体不得不跟着往后栽倒。
只感觉有一股火热般的喷流从脑门侵入,直接打断了他狰狞的自信。
趴在自行车后边的大狗念念有词:“特么老子盯你半天了...嘿嘿...你还敢跪在那里开第二枪...”
至于这次为什么傻得去打鬼子脑门...因为他打高了...
子弹出膛后,大狗立即下意识翻身侧移,忽然发现好像忘记这不是战壕...特么这回是在开阔地!
却刚好看到远处鬼子掷弹兵的身影,打成了疯狗的他立即忘记了没有掩蔽的事:“嘿嘿...特么我看你怎么死...”
...
战壕里的高一刀那个连还击的火力远超鬼子们的想象!
直接将进攻的鬼子压制机枪打得集体哑火。
正面侧面同时接敌,即使收到少尉下达撤退命令,大部分鬼子仍然在有板有眼的继续射击。
毕竟少尉指挥官都还“没有”撤退!
掷弹筒手是个老手,他根本没有理会侧翼来的队伍,有少尉在后边压阵,他信心满满,刚才已经打掉了两个游击队一个机枪组,仍然不断拉着掷弹筒皮带往高一刀的阵地打榴弹。
掷弹兵很清楚,战壕里的机枪才能对勇士们的进攻或者撤退造成重大威胁,既然都突进到这个位置了,怎么也得将带来的榴弹打光!
也许再多一分钟时间就可以!
旁边的副射手不断向他通报战场情况。
很可惜,他非常信任的少尉此时却很悲催,却被一发“流弹”开了瓢,此时竟然还在抽搐,口鼻耳都在冒着血泡,旁边的医护兵正打算压止血棉纱包扎,揭了钢盔却只发现沾满意一钢盔的红白豆腐脑。
旁边的军曹仅仅愣了一下,就立即接过指挥权,见少尉战死,这位军曹立即狂性大发,早忘记了要坚决执行少尉的撤退命令。
如果稍微有点脑子,在两面受敌且敌人兵力远胜自己的情况下,都应该立即撤退。
军曹是全小队数一数二的猛将,在他的意识...皇军是谁?
皇军是天下第一、训练有素、作战勇猛、悍不畏死的存在,中尉那头蠢猪怎么能在面对游击队而下达撤退的命令呢!
哪怕是全部战死也必须保持帝国军人的荣誉!
如果少尉能动弹,他就算没脑子也会从地上跳起来将军曹给直接活劈了。
勇猛的军曹当然得按着他自己理解来指挥,他心里绝对容不下丝毫有损帝国荣誉的事出现。
所以对少尉命令撤退直接置若妄闻,对中尉打出的撤退信号更是不管不顾!
其实鬼子有个好习惯,当面时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
但上了战场杀红了眼的鬼子下级军官,却又有一个很奇葩的坏习惯:只要有便宜可占,直接把上级的命令当儿戏违反!
鬼子就是这矛盾的集合体...不然又怎么对得起“鬼子”这个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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