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阳光晒着不好受。
黑松林在望,紧跟侦察班进林子的一个伪军忽然调头。
匆匆来到伪旅长面前:“报告,先前进树林的兄弟不见了!”
一个班十一个兵消失不见?
伪旅长看着松树林心里不禁嘀咕,这叫什么个事儿?
经过皇军训练,挑选出来的侦察兵具备最基本的侦察、警戒素质,虽然不如太君,但怎么也应该在树林边缘安排一两个警戒哨才对啊?
难道,树林中有猫腻?
事情不大对劲!
先前已经发现有八路侦察员身影
难道那破独立团在树林里设了埋伏?
皇军给的情报说,西边独立团破九营根据地中只有军装都不齐整的三百余人。
回头看了看前后左右自己手下加上王三祝千五六百人,三百余土八路他难道还敢以卵击石?
想到这里刘伪旅长心里镇定许多,立即摆出意气风发状:“弟兄们,进林子躲太阳!”
同样是伪军,经过鬼子训练伪军与经过王三祝这位巩县军校毕业生训练出来的匪军完全是两码事。
刘旅长不等队伍全部进林子,再次派出一个班精锐向松树林深处侦察。
不找到先前进林子的那些手下心里不安呐
王三祝前些日子被八路狠狠摆了一道,报仇心切。
带着的手下钻进树林以后,匪兵们立即躺坐一地。
看到刘旅长派人进松林深处搜索,一时也没作别的安排。
因为天气着实太热。
王三祝腰间的水壶都快空了。
抬着看着白晃晃的天,透进松林的阳光终于不再毒辣。
时逢连年战乱,直径大点的松树早被人砍了个精光卖钱。
林子中几乎全是胳膊粗细的低矮松树。
林间灌木说不上茂密,但是稍远一点就看不到人影。
搜索先前失踪一个班兄弟的伪军们,看着地上的脚印不时停下来嘀咕。
“十一个脚印,没有错!”一个伪军追踪经验丰富。
“这他娘的好像有人扫过的样子”另外一个也跟着鬼子学了不少本事。
“得了吧你,谁闲得没事干扫松树林子?”人多了必须唱反调以表存在感。
“我听说,用树枝拖地,可以抹去地上的脚印”有本事的伪军分析。
“嗯,我还听说有皇军五年没回囯,他婆娘给他写信说生了个胖儿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一两个开心果。
“哈哈哈”这位本事不错,逗得一众伪军笑得前俯后仰.
石承带着一个排,藏在伪军们视线外。
如果是一般八路战士,看到密密麻麻的伪军心里多半会紧张得要死。
敢作死的九营战士不一样,更多的是兴奋。
藏在灌木丛中趴着的一个声音急切地问:“排长,要不,我打一枪,我有八成把握一枪打掉那伪军机枪手!”
石承摇头:“呵呵,那你说说,那机枪手现在距离多远?”
“一百二十米!”
“看把你能的,你能击中一百二十米外的目标?
“别小看人,别说一百二十米,一百五十米外的胸靶子,五发子弹我保证枪枪不脱靶。”
“你个笨蛋,打伪军跟打鬼子不一样,等会儿动手,要先打当官的!”
“为啥?”
“打掉鬼子指挥官,下边的鬼子会替补上来接替指挥,而伪军不一样,打掉他当官的,嘿嘿,剩下的伪军立即变成一盘沙。”
“那我打他那当官的.”
“那你告诉我,哪一个是当官的?”
“呃,暂时没看到。”
“所以,战场上要听指挥,要不然,你当我专门安排一个不拿枪,却拿着望远镜的观察员瞎忙活?”
“嘿嘿,那些地雷怎么还没有炸?”
“你急个屁,那地雷上边压了根木棍,没有三五个人同时踩中棍子,它不会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