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旁边副官递过来的水壶,喝了一大口,再扯过一根鸡腿塞入嘴中,单手举着望远镜,看着散兵线在野地里壮大。
因为他那些手下,边走边将野地里的那些东一堆,西一团干枯的蓬草给点燃了。
一时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空。
他心里突然有种豪情,将鸡骨头扔掉:“警卫排,立即跟我上前,咱们亲自给一团压阵!”
轻重火力自然有团长营长连长们安排,轮不到他操心。
他没意识到这次组织的进攻没有梯次,话说,跟土八路打阵地战,难道还得有梯次?
华北治安军并不是乌合之众,甚至连级军官半数以上都到华北陆军军官学校学习毕业回来的任职。
更别说营团长们。
面对不时逃跑回来的溃兵,各级长官并没有责罚,只是让收容队将人集中到一起。
没人责怪他们,到现还还能往回跑的,至少一开始就逃跑的人,这些溃兵甚至受到优待,简单询问了下后边八路情况,再问清了原部队番号,集中一批就被人带着送回原部队。
就巴掌大块地方,唐旅长甚至连地图都懒得拿出来,话说拿出来看了也没用。
还得下马再上马,这得多麻烦,前边的部队正在推进,得亲自看着才放心。
并没从逃回来的手下口中,得到八路军关键的部署信息,部下千遍一律的话:到处是八路,大砍刀,刺刀,梭标,至于八路重火力什么的,根本就没有!
也许,八路先前机枪打的那几梭子,子弹应该早就打光了。
后边不知道跑了多远殿后的军长,又派人骑马过来传话:必须击退八路的进攻,当着皇军顾问的面,这脸,咱们丢不起。
旅长被这一打岔,开始想要是败了会怎么样,自五月皇军扫荡了八咱总部后,八路的活动就减弱。
最大的一次行动就是几天前攻击滑县,他收到的消息是守城的皇军跟皇协军刚好都不在,差不多是一坐空城,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弄明白八路到底来了多少人。
不过,来再多土八路,能有用么?
八路除了会打游击战,会埋伏会偷袭之外,什么时候打过正规战?
从来没有!
嗯,思路清晰!
他还是忘记了,这次被八路伏击,手下不知道丢了多少枪支弹药在战场上。
而大皇协军的老对手八路军最大爱好就是缴获。
据皇军传来的通报说,平原上的这些八路游击队,有些部队一个连也就半数人有枪,大部分都连膛线都快磨平了的老套筒,甚至一些人用的还是山里土八路造的那些单打一,几块破铁做的手枪,一次只能打一发子弹,连准星照门都没有。
还不如民间打猎的鸟铳,竟然敢对自己动手,不在马背后拖死他十个八个,绝不罢休!
以为咱大华北治安军中吃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