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那部分!老子问你话,你在这鬼扯个屁,赶紧回答!”
“我们是六...六旅的!”
“六旅?你跟老子鬼扯,下了他们的枪再说。”大块头用枪指着前边的那个:“放下枪,不然老子一枪打你个透心凉!”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前边的人握紧手中刚摘下的枪,发现枪还没来得及拉栓,口中连忙惊叫:“你们不能这么干,咱们是友军!”
“友你m的个军,嘿嘿,这一下午就只有鬼子往东走,你们能从东边过来,你以为老子是傻子?六旅能有手电?”
眼见无法蒙过去,前边打手电的人立即放开拴了带子挂在脖子上的手电,叉开脚步,手准确的搭在枪栓上,熟练的开拉,准备反抗,这动作也相当于也给后边的人打了个要求配合的信息。
后边那位立即拉栓,突然,脑袋上挨了一枪托,歪倒在地。
前边说话那货感觉背上一凉,然后就在自己胸前乱晃的手电光线里,看见一带着血的刺刀从胸口冒了出来。
“你们...你们...!”刺刀穿过了他的肺,血沫顺着气管被强烈的肌肉收缩从口鼻里挤了出来。
瞪大了眼,抓着未上完膛的步枪,使劲的想要扣动扳机,却感觉力气在慢慢消失,这八路好不讲理,不是要先喊“缴枪不杀”的么?
......
经过连夜赶路,终于超过了西边同样向北的鬼子部队,作为特务连的班长,他现在是骄傲的,仍然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强忍着身上疲惫,呲牙咧嘴地又爬上高高山顶,在晨风中挺着脊梁。
昨夜,就是他带着独立团破九连,上上下下山头翻了十几座,十来个小时里,向北突进最少五十里!
他高大的身影背后,站着两个特务班的战士,稍微平整山岗上,却躺了一地的独立团猛将们,说不清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满意却又不满意。
“报告,有大批鬼子从西边过来,却从我们背后那个山岗上全都转向,往南去了,速度很快!”一个特务连战士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比冲向鬼子还要激动。
自然,连夜行军,总算险险的跳出了鬼子的后追前堵截,跟西面鬼子擦肩而过,惊心动魄。
按理,晚上才开始向北走的九连,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出西边鬼子从北面像倒过来包抄,如果,真像那姓胡的说的,鬼子会包抄那样。
事实上,部队确实已经跳出了鬼子的南追北堵,已经消失在大山深处。
六斤班长的耐力很好,原以为九连就没几个能跟他比,结果,跟他想象却不一样,山路崎岖,差不多连夜跑了五十里,相当于平地起码一百二十里,变态的九连就连几个掉队的也被身边的人生拉活扯的跟着。
让他满意的是特务班体能还是远超九连,至于不满意有三个原因,一是姓胡的连长不知道使了什么歪门邪道方法,呆在山顶却没有被鬼子飞机炸,虽然,那是好事,却让他感觉很不好。
二是九连明明送了特务连那么多的枪支弹药,可是,现在那些家伙好象还是子弹不少,至少,比他这个号称全师装备最好的部队还要富裕。
第三还是跟那姓胡的连长有关,他又是怎么知道鬼子会在半夜从北堵截?而这个时候却正躺在一块行军毯上睡大觉。
仔细想了想,自己虽是特务连的,却咋个也只是个班长,直接给九连下命令?好象也不太好吧。
虽然,多次到地方部队交流,都受到众星拱月般的待遇,在这破九连,却根本没人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