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自己没有出手阻止东林党,李献忠又被撤掉了朝鲜总督,东林党人一定是气焰嚣张。
自己只要抓住了他们向张鸣鹤行贿的证据,正好可以趁机扳倒一批东林党人。
就算是没有行贿的,只要是在张鸣鹤府上出现过,自己一样可以想办法让他们承认。
他大笑着说道:“好,好,好!还是宁远伯有办法,宁远伯这份恩情咱家记下了!还请宁远伯放心,这回征伐建州,咱家一定全力支持,绝对不让那些东林党人添乱。”
茅元仪拱手说道:“宁远伯征伐建州少不得蓟辽总督阎鸣泰同兵部尚书熊廷弼的支持,还请魏公公务必保住二人。”
“熊本兵乃是内阁成员,将来魏公公有需要的时候,熊本兵一定会替魏公公说话的。”
原本李献忠的意思是让熊廷弼直接投靠魏忠贤,可惜熊廷弼性子太倔就是不愿意。
如今朝中不是东林党就是魏忠贤的人,熊廷弼若不投靠一方根本就无法在朝中混下去。
最后李献忠也只有向魏忠贤明说这两人是自己的人,让魏忠贤照拂一二。
目前自己的文官极度缺乏,虽然他已经有了一个清单,但是东林党把控下吏部他很难实现官员的调动,暂时还是只能重用辽东现有的官员。
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线发展,魏公公要完全掌控朝政最起码还要三四年的时间,他可等不了这么久。
既然东林党那帮老东西揪住自己不肯放手,那可就别怪自己对他们不客气了!他就只有帮助魏忠贤加快收拾这帮混蛋了。
张鸣鹤这次当上朝鲜总督可是一个肥差,此前那些江南的商人一直被排斥在朝鲜贸易之外。这次听闻朝鲜总督换人立马开始走动,朝中的众多官员更是加强走动,都想去朝鲜分一杯羹。
所以张鸣鹤还没有去朝鲜赴任就已经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很快他就从天津上船赶赴朝鲜。
张鸣鹤带着一些幕僚和二百家丁乘坐两艘福船开始向着自己的目的地仁川出发。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张鸣鹤此时站在船头眺望远方,幻想着自己到了朝鲜后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
前两天的航行都非常顺利,直到进入旅顺同登州间的渤海海峡时,两艘巨型的战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一个幕僚战战兢兢地说道:“张总督不好了,我们好像遇到海盗了?”
虽说他们是大明水师,可是小小的福船面对巨型帆船时简直如同玩具一般。
很快两所战船就一前一后向他们靠了过来。
原本张鸣鹤还想依靠船上的精锐家丁抗争一下,结果这些海盗们隔着老远就利用鲁密铳直接放到了十几名家丁。
这下张鸣鹤彻底老实了。
郑芝龙高喊道:“我们是东琉球公司的商队,你们进入了黄海海域必须向我们支付保护费,不然我们就要没收你们的船只,将你们作为奴隶押回我们的老巢。”
张鸣鹤差点没有被气晕过去,自己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就要被海盗抓回去做奴隶了?
他说道:“此乃是大明的官船,你们打劫本官,难道就不怕被大明的水师通缉吗?”
听完这话后,郑芝龙等人更是捧腹大笑。
他说道:“老子这船可是排水量800吨的轻型盖伦帆船,装有88门12磅红夷大炮,你们大明水师用啥来打我?”
我告诉你,如今这片海就是老子说了算,没有银子将你们全部扔进海里喂鲨鱼。
张鸣鹤是来朝鲜捞银子的自然不会多带银子,最后一共就在船上搜出了千把两银子。
郑芝龙怒骂道:“来人将这贪官给我扔进海里喂鲨鱼。”
张鸣鹤赶紧说道:“本官乃是大明驻朝鲜总督,本官有银子,只是不在船上。”
郑芝龙微微一笑说道:“那行放两个人回去带银子来赎人,既然你是个总督那就白银5万两,少一个子,你就去龙宫给龙王当总督吧。”
五万两,张鸣鹤可是一阵肉疼,之前那些商人送的银子这回可是要全部搭进去了。
找水师来救自己根本就不现实,先不说这帮海盗会不会撕票,大明最大的福船在人家这船面前压根就不够看。
几天后在缴纳了5万两赎金后,张鸣鹤终于被放回了仁川港。
孔有德虽然是驻朝明军的负责人,不过他的身份是隶属于南镇抚司的锦衣卫镇抚使,所以不用向张鸣鹤报到。
余万里作为朝鲜参将,则是率人在码头迎接张总督的大驾。
损失惨重的张鸣鹤原本还指望地内损失堤外补,结果码头上一艘商船也没有看到。
他问道:“不是说仁川港有商船运货吗,怎么没有看到?”
余万里哭丧着脸说道:“原本是有的,可是最近有一个叫‘东琉球公司’的海盗出没,商船都被打劫了,也就没有船来了。”
“那个叫郑芝龙的海盗放话了,想要经商必须要向他缴纳银子,否则休想!”
张鸣鹤原本还想在朝鲜大捞一笔,这下可好,商船得向海盗缴税。那郑芝龙铁定是狮子大开口,被他薅过一边羊毛的商船,自己还能捞多少啊?
然后郁闷的他又看上了黄海道的盐场。
结果负责盐场的官吏压根就不鸟他,就一句话,这盐场的收入是给明军发饷的,他驻朝总督也无权挪用。
悲催的张鸣鹤发现他这个朝鲜总督是啥也捞不着。
不过新的朝鲜领议政金瑬还是找到了张鸣鹤,金瑬决定拉上张鸣鹤张鸣鹤一起贩盐,共同垄断大明到朝鲜的商品。
这让张鸣鹤喜不自禁,他这个朝鲜总督总算是有办法捞银子了。
很快两人就勾结在了一起。
尽管郑芝龙对来往的在江南商船直接收取了一半的保护费,不过这巨大的利润还是促使他们不断把江南的丝绸运到朝鲜。
张鸣鹤联手金瑬抬高了这些丝绸的价格,他们还是有的赚。
不过好景不长,朝鲜领议政金瑬直接被刺客当街刺死。
不仅是他,那些朝鲜的“西党”官员,不是“意外身亡”,就是被人刺杀。
一夜之间朝鲜的领议政、左右议政以及六曹中同金瑬关系密切的主官全都莫名的死亡了。
整个朝鲜陷入了一片恐怖之中,很快被囚禁的前朝鲜领议政金自点再次被朝鲜王李倧任命为朝鲜的领议政。
金自点上台后自然进行反攻清算,金自点直接向大明派出使团控诉朝鲜总督张鸣鹤勾结金瑬走私,扰乱朝鲜物价。
被东林把持的内阁,自然是不会将此事上报。
可张鸣鹤收受贿赂的证据早就在东厂的掌控之中了。
那些被张鹤鸣坑了的江南富商也咽不下这口气,张鹤鸣收了他们大把银子,却又出现郑芝龙打劫一半货物。
这他们如何能忍?
很快这张鸣鹤收受贿赂,私开海禁的事情就被魏忠贤上报了天启皇帝。
魏忠贤更是直接将朝鲜使者对张鸣鹤的控诉被内阁按下的事情告诉了陛下。
天启皇帝震怒,直接下旨,将朝鲜总督张鹤鸣押回东厂诏狱。
魏公公终于对东林党发起了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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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