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回答刘誉问题时,思绪回到了三年前的一个黄昏。
一位权贵子弟带着另一名宗室青年在在塞车场肆意狂奔之后,短暂的歇息,在晚饭期间权贵子弟打翻了酒壶导致酒水洒到了宗室的身上。
“哎呀呀,吴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长华你怎么如此小气,今日在这里的消费都是吾来买单,还差你这一身衣服不成,多少钱我赔给你便是。”
“这衣物想换多少都没问题,看到这个香囊了吗?是它的问题。”
“怎么长华你这香囊是金子做的?”
“不是黄金胜似黄金,要是换算下来兴许比金子还贵。”
“这是皇室的贡品,一年一共也没多少,我们家能被陛下赏赐一点已经是邀天之幸了,被赏赐那些大部分都给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制成衣服了,只剩一点做的这香囊,你说能不金贵吗?”
“这可如何是好,那可真是对不住了。”
“罢了,一点酒水而已,就算这香囊真的破损了又怎么能影响我们兄弟间的感情。”
“长华贤弟,为兄敬你一杯。”
“干了,不过安庆兄你可要注意了这种绸子,能穿戴这种面料之人几乎只有宗室,你一定要记住了以后玩玩不要和这种人敌对。”
“为兄谨记,而且为兄什么为人你还不知道,从不胡乱惹事。愣什么呢,快给贤弟斟酒,再去上些好菜。”
“小的这就去。”
当时在身边伺候的人就是这主播朱管事,短短三年他就从一般的杂役爬上了权贵游乐之处的管事,可见他能力与眼光与机智。
当日的记忆仍旧历历在目,比金子还贵的丝绸长什么样,或许到死都会在脑海中不断回想。
而当他看到刘誉那一身都是那种绸子时,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震撼。
朱博脑海中一瞬间各种头脑风暴不断产生,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位一定是和天子关系十分接近的宗室。
“原来如此,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本王的这身衣服。”
“日后外出,魏忠贤你记得给本王置办一身平民的衣物。”
“诺。”
这场小插曲倒是解决了一个可能的隐患,而且也给刘誉提了个醒,万事一定不要想当然。
这款皇家的贡品绸子因为产量稀少,只在织室给宫里的织完衣物之后才会有少量流传到宫外的宗室手中。
刘誉和身边人因为刘誉长时间穿着已经习惯了,所以并不会觉得这种衣物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是如果有心人专门调查这类贡品,在宫外蹲守,要是和这朱博一样眼尖发觉衣裳的与众不同,意图对刘誉不利,也是隐患。
“魏忠贤,这人也算有功咳咳”
刘誉刚想说赏银,却突然想起手里闲钱不多了要省着点花,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也就尴尬的咳嗽两声掩盖过去换了个奖赏。
“本王看你倒是挺机灵的,有没有兴趣到本王手底下来做事?”
刘誉肯定是要想办法聚拢钱财的,那么各类店铺或者商会是无论如何总要弄上一些的。
眼前这管事或许算不上什么大才,但管理个一处的商务应该问题不大。
刘誉现在想法很多,但问题在于没有足够的人去实现,不只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人才,哪个时代都是。
身边这些太监也不能派出去捞钱,他们离开刘誉的关注就能让当地鸡飞狗跳,所以必须搜罗点可用之人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行,至少要能用。
朱博陷入了思考,他刚干到管事还没坐热板凳作威作福就换一个全新的环境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