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新招来的随从都在这了。”
“嗯,完吾,你办起事来倒是不拖沓。”
魏忠贤只用了不到三天就招了这一院子的精壮之人,能不能用两说,这样子是足够唬人的。
再说刘誉也没准备把他们留在府上做事,反正都得派出去,魏忠贤倒是抓住了重点,能力并不重要要快点筹齐人手解了刘誉的心头之患。
“完吾,切记在外不可以本宫的名号为非作歹,要是有损本宫声誉,他们做了什么都得算在你的头上。”
“殿下放心,奴婢找的都是有家室之人,只要拿他们的家中老幼相迫,必然都会服服帖帖。”
“嗯。”
刘誉不置可否的忽略过去,这手段不光彩,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但这锅他可能不能背。
“永亭,你也挑些人去看着点。”
刘誉还是不放心,他自己是没精力管这些,但若是给了冯保由头,他自然会有心思和法子去琢磨的,历史已然无数次证明了给了机会太监们会自己斗起来的,也算是刘誉的一种制衡手段。
“殿下,奴婢觉得这天材地宝都在山里,就安排他们去名山大川去寻吧。”
冯保提议道。
“这山中多是豺狼虎豹与妖魔藏身,如此有草菅人命之嫌啊。”
刘誉虽然心里很赞同,死亡率高才好呢,把那些刘宏与张让埋下的暗探全都坑死,但是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殿下仁义,但可寻得道之人庇佑或者江湖豪侠出手相助,必可保为这些人的平安。”
“得道之人,对啊,是极是极。”
得道之人,刘誉身边不是有个现成的-太平道主张角,甚至连高手都能凑齐,太平道里面能有大汉的将军那般武勇的或许找不到,但能生撕虎豹的可是轻而易举找出不知多少人。
正好刘誉也能谈一谈张角的底,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刘誉想到这点,就没什么继续检查下去的心思了,但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他心中顿时有股不喜情绪涌现。
魏忠贤这时候就开始走后门了?要知道刘誉招人可是可能死在外边的因此给的工钱都是极高的,想来是不少人趋之若鹜的。
而刘誉就在人群当中发现了一个极为显眼的存在,鹤立鸡群,不对是鸡立鹤群,一抹平静的水面突然陷了下去一样。
魏忠贤收点贿赂,刘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当做没看见算了,可这也太显眼了,关键还黑,这要是没给魏忠贤回扣,刘誉实在无法想象魏忠贤是什么眼光。
“魏忠贤,那是怎么回事?本宫的钱是那么好骗得吗?”
刘誉的语气当中隐隐透露着怒气。
魏忠贤顺着刘誉的目光看去,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赶忙辩解“殿下,这真不是奴婢以权谋私,奴婢怎么敢如此不知死活地欺瞒殿下。”
“那这人怎么你作何解释?”
“殿下您有所不知,奴婢招人这么迅速是靠了小吏的缘故,这些人虽然油滑但也算得上和平头百姓接触最多最广,因此让他们提供消息最是灵活。”
“而且这些人奸滑是奸滑,但能在一个位置摸爬滚打十几年都是有着点脑子的,奴婢调教调教也能一用。这不是府里头缺能用的人吗,奴婢实在没法子才如此,这还没和您汇报您就要走,奴婢该最开始就禀报清楚还望殿下息怒。”
“既然如此就饶了你这次。本宫知道你们爱财,这本宫能理解,但不要把本宫当成之前失心的痴儿,你们要记住了。”
“奴婢谨记。”
魏忠贤和冯保赶忙回应,这话是说给这俩人听的也不只是给他们俩,刘誉从来没指望太监不贪,他们都缺了一部分生活乐趣都少了一大部分,贪财倒是能理解。
太监不贪财,那反倒是危险了,指望太监当圣人那可大可不必了,但就算再怎么爱财也不能把他当傻子,刘誉能接受他们捞油水,但不能雁过雁过拔毛,给刘誉剩下的是毛。
“所以这人也是这城里的小吏了?”
“回殿下,不是。”
刘誉刚降下去的血压又飙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