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奴婢忘了介绍了,奴婢是封常侍手底下的太监,您昨日不是给封公公传的消息吗?”
“那封公公他本人怎么没来?”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气,他张角好歹是一代宗师,这封谞就派了个小太监前来接待,实在是欺人太甚。
“封爷爷前些日快马加鞭赶回宫里,内息出了些岔子,毕竟您也知道我们太监是和常人有异的,还望您见谅。
“既然如此,那是贫道有些不解人意了,贫道粗通一些岐黄之术若真是身体有恙也可诊断一二。”
张角半信半疑的回道,毕竟他也不是太监万一真的就是出了毛病呢,这封谞之前还是太平道信徒,没必要无缘无故给他下马威触怒于他。
“不必了,不必了,御医说了静养一些时日就好。记住了要是问要不要为我诊治就这么和张道主这么说。”
“儿子记住了,干爹。”
看着封谞侧卧在床上享受着宫女的伺候,小太监肯定地回道。
“可是您之前不是很信奉太平道吗?”
“那是因为,算了你懂什么记住见面了就这么说,别的不该问别问。”
“诺。”
“陛下可一点不喜欢皇长子殿下啊,这皇长子喜欢道家高人,势必要多多接触,我这身为近臣权势都来自于陛下怎么能和被反感的皇子站在一块呢?这太平道估摸着是不能信了,要不信白莲教?”
封谞心里琢磨着的同时把小太监赶了出去。
大多数人都是很务实的,封谞能干到十常侍的位置自然也是如此,付出的代价过大那就该早早放弃。
哪怕再虔诚的教徒也会面临柴米油盐酱醋茶,后世的德国一直是宗教氛围最浓郁的地区哪怕到了现代各种思想勃勃生机万物皆无,也没影响他的信众数量,但到了二十一世纪后,年轻一代百分之五十不信教了。
倒不是什么对教义的质疑和什么唯物主义的影响又或者思想觉醒,单纯是德国如今还在交什一税,只要你信教就得交税。
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逃不开他真的有一头牛,封谞的早早跳船才是符合他的人设。
“封公公到了?”
见小太监停在一处宫门前,张角也就猜到了是到地方了,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这也没有传言那般金碧辉煌?难不成大汉皇帝也过得拮据?自己冤枉他了?
张角这种人精路上就在套小太监的话,但好歹是在皇宫里摸爬滚打好几年了,就透露出自己跟着干爹姓封,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套话除此之外也就一言不发了。
“就是这了,天师且先稍作等待,奴婢先去请见。”
“贫道知道了。”
张角也没走过流程,也就在那看见小太监进入宫门后便立在原地干等着了。
……
“那张角进宫了?”
“回陛下,已经去往殿下宫殿那里了。”
“你刚刚不是去望了一眼吗,怎么看他。”
“绝非常人,哪怕离得极远。”
“那就有意思了,这朝上还是不够乱啊。”
“陛下,您是要?”
“还是罢了,朕还是省出来点时间去西园玩乐吧,这太平道主就别把他弄进来搅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