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我现在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一脸苦闷的裴仁基只能孤零零的横躺在监牢的稻草丛中,暂且歇息,恢复体力。
没曾想,这一躺下去,裴仁基竟然因为过于疲惫而睡着了,甚至还打起了鼾声。这番场景,让站在监牢门口负责看守的士卒表示无奈,裴仁基这家伙死到临头竟然还敢睡觉,
可真行!
耀日落山,黄昏来临,瓦岗军这里燃起了袅袅炊烟,士卒们聚拢在一团填饱肚子之时,却听见了王君可等将领所传来的消息,夜晚会对军中的一员奸细进行处置,全体将士务必都要前来观看,若有违抗军令者,所获军功全部消除。
这样的消息一经传出,使得整个士卒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众说纷纭,皆是在盲猜夜晚即将被处置的奸细的身份。
“有小道消息,那奸细是裴仁基将军!下午亲眼看到他被王君可将军他们押去了监牢,现在也没看到他和咱们一起吃饭!”
人堆里面突兀的传出来这样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场士卒眼眸中皆流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裴仁基将军平日里兢兢业业处理军中事务,不像是会叛变投敌的人啊?更何况他儿子裴元庆还被袁军给生擒了去,生死未卜,更应该是与那袁军有不共戴天之仇吧?
“你们知道啥呀,平日里一声不吭的那种人鬼点子才是最多,他干啥你也不知道,就算是算计了你,你也无从知晓!
裴元庆将军被袁军生擒过去,听说他在南顿城里面餐餐都有大鱼大肉,享福的日子比咱们好太多了,也难怪裴仁基将军会叛变……”
众将士们在听到裴元庆被俘虏以后,还餐餐大鱼大肉的享福,心里便觉得不公平,原本对裴仁基还留有一丝好感,现在直接就荡然无存!
夜幕降临,王君可等人来到军营当中,手持证明裴仁基叛变投敌的那封袁术亲笔信件,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字一个字且声情并茂的朗读出来,激起军营当中众将士内心的愤怒情绪。
“儿郎们,我们之所以付出惨重代价还久攻不下那南顿城,并非是他们城坚将强的原因,而是咱们自己这里有人胳膊肘往外拐,叛变通敌,泄露军中情报。”
王君可见群情激愤,于是便派人将监牢中被堵住嘴的裴仁基押了出来,当着全体士卒的面,执行军法。
“盛彦师将军有令,裴仁基叛变通敌,杖一百,择日押送回瓦岗寨,交由主公和军师大人处置!”
一声令下,王君可从袖口当中抛出一支黑头签,示意那执行军法的士卒即刻执行。
“遵命”
既然王君可抛出来的是黑头签,那今晚这被执行军法的裴仁基恐怕是要被打的皮开肉绽,由士卒搀扶着回监牢了。
(笞杖之刑是杖臀,即打屁股。花样就在这签子上,如果扔下白头签,那么大板打完后,皮肉无痛,立刻走人;如果是黑头签,同样数量的大板,犯人会皮开肉绽;如果是红头签,则大板打完,不死也要残废。
杖刑执行开始,那裴仁基目眦尽裂,想要解释却因为被堵住了嘴而被迫发不出声音,只能支支吾吾用眼神哀求那王君可等人放过自己。
但即便如此也无济于事,王君可等将领根本不理睬裴仁基,甚至还落井下石,嘲弄裴仁基活该!
随着大板一次又一次的落下,裴仁基的眼神由乞求转变为愤怒,再又转变为怨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