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旁人,许久不敢多问。
可他葛贤哪里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直接就问,甚至于还替出主意般道:
“我那些战功,既不能拿来兑换官职,财货又与我无用。”
“不知可否拿来兑换宝贝……比如让我再去皇家宝库内走一遭,再取个几件宝贝出来。”
他这一说,脱脱当即大笑起来。
一边笑,一边将一枚令牌丢过来,同时指点道:
“怪不得你这少年郎能在这般短的时日内,修炼出龙相齐全的应龙身来,这般贪宝的性子的确适合龙族法,也的确和富贵有大缘分。”
“本相做主,允了你这要求。”
“不过那皇家宝库你就别去了,那地界造册严密,你取走任何物事都会被登记在册,日后许可能会被人窥见,借机针对。”
“你持我秘令,可去取宝,内有三十六座分库,天下诸多宝贝诡物皆在其中,虽仍旧无法与皇家宝库比稀罕珍贵程度,但量上却大大胜过,且你可以选择是否公开自己所取之物。”
“以你之战功,诸如应龙骨这种等阶的宝物,还可取三件。”
“若差些的,十件内任取。”
葛贤一边听着,一边令牌揣入怀中,那一张脸笑得无比灿烂。
他已是渐渐发现,自从他在的截杀下成功存活,福缘是一桩桩的来,挡都挡不住。
一日内!
生死危机没了,本该是“大敌”的怜真公主也服软送礼,得了应龙骨,龙族法册,又有脱脱的大力培养,一月内有望蜕凡境……还能再度去逛宝库,还是整个大原朝的总库。
若不是葛贤意志力颇为出色,此时只怕该飘飘然了。
他很想立刻就拿了令牌,去总库闲逛,取宝贝。
可惜白富贵不许,这姐姐一心惦记着自己差点辜负葛贤,害他被追杀,受创严重。
与义父告别后,拖着葛贤再度往她的居所富贵院去。
一边去,一边唠叨道:
“弟弟你这般贪恋宝贝,更该去我富贵院,丞相府谁不知晓我这院中常有无主宝贝主动飞来。”
“还有那灵液池,因我而生,浸泡其中,对于躯体、心魂皆有大用,平素时除了几个拜、的姐妹,旁的谁不能入我的灵液池。”
“这么说起来,弟弟你还是第一个入池的雄性灵妖……”
说到这里,白富贵面上也是露出为难之色来。
但很快,心疼补偿心理占据上风,这姐姐又好生叮嘱葛贤道:“弟弟你记牢了,此事要保密。”
她这一番自言自语,让葛贤将已经到嘴边的客套拒绝之语吞咽了回去。
当然,他只是好奇那究竟有何稀罕之处?
并不是少年好色,一心想着和富贵姐姐一起泡澡这档子事。
不过这借了天枢宝图异力扩充的丞相府,实在太大。
姐弟两一路走,还没见到在白富贵口中鸟语花香,人间盛景的富贵院,沿途先让葛贤长了许多见识。
各种匪夷所思的灵妖,数不胜数。
就比如这一刻!
葛贤姐弟二人前方,忽有火光涌动,随后就见数十个赤条条,白胖胖的稚童,共同顶着一辆正在剧烈燃烧着的车辇,叽叽喳喳,吱吱乱叫着,就从他们面前倏忽跑了过去。
这画面,瞧来既可爱、又诡异。
可那一瞬在葛贤的感知中,却是:大凶。
不管白胖娃娃还是燃烧车辇,似乎都只是“外相”,里面真正的恐怖一旦施放出来,足可造成死尸盈野,千里无遗的大灾。
见他反应,白富贵立时解释道:
“弟弟莫忧,这邪祟乃是一体。”
“那些小儿唤作,那车辇名为……十年前开始在大原朝各处游走肆虐,它们所到之处,必生瘟疫,所造成的破坏比之妖魔邪神还要可怕。”
“义父持天枢宝图将它们收容,以祥瑞道炁压制它们体内的邪祟疬气,宝图一日在,它们就一日成不了灾。”
葛贤听罢这些,心头悸动非但没消,反而渐浓起来。
因为这野童游光只是个开始,往后一路上,邪祟孽灵不减反增:
“此恶鸟唤作,莫瞧它身披五彩,发似蓑衣,生就人脸,实则也是个喜爱传播疫疬的瘟鸟,尤其它们群集出现时,必生大疫……义父将它所在族群杀绝,之所以留下这只,乃是因为它乃是头领,恶炁汇聚,一旦杀了,炁散天地,过些年这恶鸟族又要孕出,索性囚在府中,永绝后患。”
“此为,其模样很像夸父灵神,实则是头邪祟孽兽,一旦它出现,当地立刻就有爆发水灾,连龙族都奈何不得它,哪怕将之杀死,过些时日又要重生回来,义父见之,索性也将它收容在了府上。”
“此为,莫瞧它一副穷酸样子,实则来头不小,在鬼族内部也有极高辈分,号称不死不灭,虽是如此它却被包括鬼族在内的几乎所有生灵厌恶,盖因只要与之相遇,便会渐渐丧失身上的所有财货宝物,哪怕是鬼族本身也不能豁免……天底下,也只有通晓所有鬼神弱点的能将之收容了,一旦将它放出去,整个大都都要来一次破财免灾。”
“此为,也是鬼族中颇有声名的一种,其虽然无有神通法术,也无法引发什么天灾,但其有一种不断分身,并蚕食他人心魂,取而代之的诡异妖术,其本身就可酿出鬼灾来,且与饿死鬼、吊死鬼这些极好分辨的鬼灾不同,此鬼奸诈,善于隐藏,若不是被义父撞见,只怕已经悄无声息生吃了数个县城之人,尽数化作分身……将之囚禁在此,它便再无法作乱。”
此为,倒不是大原朝之物,而是从西域那边进贡来的稀罕物,听闻本是一位已下葬的女王,后莫名成了邪祟,且拥有大法力,擅迷惑人,便是皇帝陛下都差点中招,只得将其交给义父,收容于丞相府。
……
随着白富贵的一一介绍,葛贤大涨见识的同时,也不由担忧起来。
沿途所见的这些邪祟孽灵,神灵妖魔,多数都已经算是失控异化的存在,却生生被丞相府内无所不在的祥瑞道炁所压制。
葛贤脑海中,不由嘀咕道:
“同样是拜的万法天枢上相,修炼的也该是一样的功法,脱脱和耶律天正之间的修为差距这般大么?”
“身为封疆大吏的耶律天正直接失控,脱脱却还有余裕压制众多邪祟恶神?他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他又生了什么恶癖?”
“若是他也失控,谁能压制?”
ps:对不起大家,我就是写不快,别投票了。废物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