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怀舒面色如常，“此事与李尚书无关，该死的是那幕后操控之人，尽早查到凶手也可为死去的同僚行几分告藉。”

自己是来查案，不是陪他演戏，白怀舒没再给他表演的机会，“事发当日还望李尚书事无巨细的回忆一遍，最好从下朝后去工部衙门当值回忆到工部衙门被毁后的众细节和发生的所以事。”

李奏闻言，面色一变，收起脸上表情，神色冷冷看向白怀舒，“白怀舒，你这是何意？莫不是把我当犯人审问了？！”

直唤其名犹如骂人，同僚之间，恭敬恭维的称某某大人或喊其官职，关系好些称其表字，这般连名带姓又是这般语气当真是不把白怀舒放在心上。

看他模样，下首的周景和钱飞宇不由直起身子，微微前倾。

明显的便是他李奏不想配合，开始就演，其他官员哪里如他这般，他还工部尚书！

“李尚书，并非针对你，我们是要了解当日所有事无巨细，其他工部官员皆是如此……”周景见此不由替白怀舒说话。

“你算什么东西，此处有你说话的份吗？”李奏冷脸打断周景的话。

周景眉头紧蹙，面如菜色，话语涨在胸口不上不下，当真膈应的慌。

白怀舒抬眼朝周景看了一眼，眼神安抚，转头平静看向周尚书，“此事是陛下特许，百官皆需配合，本官不才，领君俸禄，解君之忧，因细节往往就在当日中这才需要回忆，并非针对李尚书，还望知晓。”

“今日来此处本官已提前请示过陛下，早朝时李尚书亦在。”言下之意你自己掂量一下敢不敢配合，适不适合甩脸？

看着白怀舒表面解释，句句警告和拿陛下施压，这刑部尚书倒是像那份样子。

此时自己撕破脸也没什么好处，不过见几人年轻，本想蹉跎一番，再随便说说，白怀舒倒是沉得住气！

“周景大人和钱飞宇大人乃陛下亲旨随本官查此案。”

言下之意很明确。

李奏一瞬变脸、又堆气起笑意，“并非李某不配合，白尚书未提前说清楚，这才让我误解。”

“是李某的不是，以茶代酒，李某向白尚书和二位大人陪个不是。”李奏拿起茶盏朝三人一礼。

仿佛方才翻脸无情的并非他李奏，周景与钱飞宇朝白怀舒看了一眼，见他点头，二人拿起茶盏。

钱飞宇嘿嘿一笑，“我等官职小，不懂事儿，也不太会说话，如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白怀舒拿起茶盏浅浅一茗，当是揭过，三人吃了口茶，这才重新交谈回忆当日情况。

出了李府，三人站在府外，周景面色不太好，在里面倒是忍了忍。

“今日好在有白尚书在，这把年纪还想倚老卖老，以为我们好欺负！”周景越想越气，忍不住出口抱怨。

钱飞宇也点头，自己算是能忍的，今日自己差点都没绷住！

白怀舒浅笑看了看二人，拍了拍周景手臂，“私下说说就好，别张扬，为官者哪怕再气也莫表现出来，让他人摸清你路数与秉性！”

看着不比自己小，俩人脾气倒是挺大。

二人相视一眼，怪不得别人能做尚书呢，这话一听就十分有觉悟。

难怪他总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样，谁知他深浅和心思，没打交道前自己也是没由来的恐惧与他对视，感觉随时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