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中似乎听见声音,没有力气抬头,也无法查看,不知过了多久,最终感觉世界终于安静了。
“姐姐,姐姐,你在哪儿?”
“姐姐。”
“姐姐,你在这里吗?”
“姐姐……”朦胧中,听到带着哭腔的低声轻喊。
“这里。”云禾发出声音,发出的确是犹如破风般嘶哑难听的声音。
嗓子也传来难言的痛。
刘狗剩寻着声音终于找到云禾,喜极而泣,“姐姐,吓死我了。”
“还好你换了位置,刚才有批人搜寻着什么,看到其中一个人拿着你的物件不知说些什么,看着好吓人。”
“你之前的位置也被搜索过,吓死我了。”刘狗剩小心抱起云禾身子。
侧了侧,露出身后面容粗糙的妇人,“这是我母亲,我不敢找别人,姐姐可以让母亲帮你换衣服。”
云禾强撑着意识,朝她点了点头,刘狗剩起身小心摸索了出去。
妇人局促笑了笑、明显有些不安,“谢姑娘救了我们母子,老妇人没什么好衣裳,还望莫怪。”
云禾又点了点头。
妇人小心抱起云禾,发现她身子烫的厉害,身上湿漉漉的,路上听儿子说过这姑娘遭遇,定是河中清洗了,当真胡闹。
连忙给她麻利的换了身衣裳,“剩子,快来帮忙,姑娘发热了。”
刘狗剩一惊,连忙过来帮忙。
狗剩娘让其小心扶起云禾,自己背上,多带的一件衣裳盖到她头顶,狗剩小心扶着云禾,趁着夜色好带回去。
若再被仇人瞧见,姐姐怕是活不了了!!
此时,白怀舒手中紧紧捏着云禾带血的翠镯,面色煞白。
破旧院中的尸体,柴房中的惨状,那件云禾染血的外衫皆在诉说她的惨状。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白怀舒只觉得这几个时辰犹如过了几个世纪般难熬。
云禾不常出府,不参加宴回,这是谁要这般要她性命!
整个白府皆秘密出动,本要报官搜寻被父亲拦下,若传出去云禾怕是毁了,只得府邸家仆和府兵出动。
地毯式搜寻,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只发现了绑架云禾之人的尸首,不见她的身影。
周鹿眼肿如核桃,跟在白怀舒身侧,看着面色煞白,微微发抖的白怀舒。
“小爷,我们姑娘呢,怎么办?”
周鹿眼泪不停砸落。
“小爷,府邸传来消息,表小姐找到了,如今在七横街长水巷中。”白酒气喘吁吁赶了过来。
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白酒连忙快步跟上离去的主子。
迷迷糊糊中,云禾似乎又看到了母亲,后院那棵硕大的海棠花树旁,阿娘坐在树下看着自己给她跳自己编的新舞。
两个哥哥正好进来,对自己发出嗤笑,轻哼一声自己跳的更认真了,事了阿娘笑着夸赞自己,哥哥嗤笑自己跳的像是野鸭子噗嗤翅膀学游泳。
自己很生气,还被气哭了,也是那以后自己再也没跳过,事后他买了许多新奇玩意儿自己才原谅他,这才搭理他。
“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