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瑞一行历经十几日中午到了寻州城门,人皆面如菜色,苍白的面容紧拉缰绳,身下的马匹也没了初出京时的精神神奕。
寻州城门紧闭,一行百余人,宗瑞身后马车紧闭,马匹上蓑衣斗笠、豆大的雨水砸在蓑衣上啪啪作响。
这几日才踏入寻州附近便已是大雨连绵不绝,昏沉的天色,漆黑的乌云密布,不时雷电交错,众人心情沉闷不仅在于天气,尤此可见寻州灾情该是多严峻。
马车中躺着生病受寒的太子,行至第七日时他忽的就风寒病下了,一路为照顾生病的太子本计划十一日的行程生生拖到十六日才至寻州。
随行官兵敲响寻州城门,沉闷的敲击声夹杂着大雨发出的嘈杂声。
半晌过后终于城门大开,寻州知府郑沙打着油纸伞坐在马匹上看向门口浩浩荡荡的京城官员。
十日前便已收到京城送信,会派大臣前往寻州配合治水救灾、每日皆会处理完事宜来此处等候,今日刚至便听闻救灾官员已至,郑杀心肠澎湃,寻州终于有救了。
“可是京城而至救灾的巡抚大人?”郑沙连忙下马相迎。
宗瑞从蓑衣下的怀中拿出文书递过,亲侍连忙接过帝给郑沙,郑沙看过恭敬一礼,“寻州知府郑沙见过宗瑞大人。”
宗瑞大人哪次出现灾情皆在其中,有他在,郑沙的心是安下一半了。
递回文书,郑沙连忙让路,“宗大人快随我回府。”
郑沙连忙骑上马匹,招呼宗瑞跟上。
宗瑞看向憔悴的郑沙,可见寻州情况不容忽视,“如今寻州是何情况?”
郑沙闻言叹气,“寻州地势低洼,河提支流本就多,群山环绕,百姓生活本就不易,连续一个月的瓢泼大雨早已冲毁农田耕地,多少房舍皆被冲垮淹没,如今城中流民众多,我已才买家产每日放粥已然是撑不住了。”
宗瑞心惊,已到如此地步了吗?
“赈灾粮明日便能到,郑知府辛苦了。”宗瑞真心实意。
这郑知府一身臭味儿,估计已有许久不曾打理自己了,乱糟糟的头发虽说佩戴整齐但可见其没有正经疏理。
郑沙闻言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宗瑞指向一侧虽面色略有苍白但紧跟身侧听情报的男子对郑沙道,“这是同来救灾的宣王殿下,后面马车里的是太子。”
郑沙一愣,连忙一礼,“微臣见过宣王殿下。”
宣王虚抬手,“不必多礼,此次前来我也只是给宗大人打下手,知礼一事帮不得什么忙。”
宗瑞点了一下头,“先知府衙门,细说一下寻州目前形式。”
几人随后而至,知府衙门此时也没有往日威严,装设如旧,但里面清冷的紧。
知府属于外遣官员,一般朝廷都会送有附近居住房舍,知府衙门后舍也有单独院落仅供知府歇息住所。
郑沙有些尴尬朝宗瑞笑了笑,“宗大人、太子殿下、宣王殿下,莫怪,往后怕是要委屈众位居住在知府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