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着,一袭红裙,模样生得极好,瓜子脸,齿白唇红,冰肌藏玉骨,衬领露酥胸。
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远远传来如痴如醉,犹如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情。
“确实是个妙人,这般模样怪不得惹得街巷男子这么疯狂跟随。”云禾撑着手,看向越来越近的牡丹娘子。
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视线,那牡丹娘子目光看向此处,舞在动声却慢了半拍。
云禾心情很好,看向白怀舒,“牡丹娘子兴许中意于你,看见她方才看向你的目光没有,深情婉转。”
白怀舒见云禾看向自己,不由愣了愣,面色一红,“胡说什么。”
随即低声道,“你比她好看多了,她不过一介舞姬如何能与你比拟。”
自己曾无意撞见过她在府邸梅林起舞,一袭红衣绝色无双,当时自己看呆了,徽云浅笑说他这妹妹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不知哪儿瞧了舞,闹着学了几个月便不肯学,嫌弃太累。
不多时只见她跳完蹦蹦跳跳跑向另一侧亭中的长公主与徽云新妇,不知她说了什么,惹得长公子浅笑出声,那时候所见之惊艳岂是这牡丹娘子浅浅舞动可比较的。
云禾摸了摸脸,尴尬笑了笑,他倒是会哄人,自己这副模样不吓人就不错了,哪里敢说好看。
“我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云禾朝他笑了笑。
白怀舒目光柔和,“我会替你求来灵药,保证你不会留疤。”
“嗯,随缘吧。”云禾真无所谓,这张脸毁了也好,起码京城中那些认识这张脸的不会认出自己。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用了膳,牡丹娘子游街已基本结束,从街未随着花台徐徐而来。
前面的花娘缓慢起舞,身后花童声乐缓缓,从之前的热烈到此时的袅袅娜娜让身心与感受皆上了一个层次。
云禾看向楼下经过的一袭红衣,“牡丹娘子确实才华不俗,我虽是头回入街看上巳花祭但感受挺好。”
白怀舒看云禾心情很好,眉眼弯弯,“我也是头回上街观看上巳花祭。”
“你以往不曾见过?”云禾有些不信,每年上巳花祭见的皆是京城一绝,每年京城贵胄、公子纨绔那个不入街观看。
自己以往几回偷偷溜出府皆没溜成,有回好不容易溜出来想看奈何已结束。
“确实没来过,这两年刚入仕途,事情太多加上我没兴趣,故而这也是我第一次来此。”
天色渐暗。
京城街巷皆是红灯高挂,与白天所见皆是不同,二人行走在街巷中,云禾带着小鹿走走看看。
白怀舒看向灯下白衣带着帷幔的姑娘,身侧丫鬟比她还兴奋,主仆二人走走看看,不时掀起帷幔看向自己眉眼弯弯。
白怀舒觉得今夜月色很美。
看着前面主仆二人,白酒看向自家公子,只见他眼含笑意,眉眼之间皆是温柔,那些嘴边劝慰的话语只好咽回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