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朝里看了看,“我去林叔那里拿晚膳,公子稍等。”
白怀舒揉着疲惫的双目歇息,忽然听到门外声音,“大哥。”
白怀舒起身走去,只见门口站着白怀里,“这么晚了,怎么来了此处?”
白怀里眉头紧蹙,“我偷偷跑出来的,母亲最近不对劲,我不喜欢她。”
“胡说什么。”白怀舒瞪了眼白怀里。
白怀里见此十分委屈,“我不喜欢她了,今日她非要我丢了表姐送我的蚂蚱,我不肯她就要打我,我撒谎肚子不舒服这才跑出来的。”
“什么蚂蚱?”白怀舒牵过白怀里坐在一侧椅上。
白怀里迟疑了一瞬,随后从袖中伸出小手,只见上面躺了个栩栩如生的小蚂蚱。
“谁给你的?”白怀舒拿起小蚂蚱仔细打量。
“今日我随母亲恭贺表姐搬院子时,见表姐桌面上有个小蚂蚱,十分喜欢,临走时表姐偷偷送给我的。”白怀里眼巴巴看向白怀舒的手中物什。
“母亲说这物太脏,要我丢掉,一点都不脏,母亲还跟表姐说你们二人不能走太近,等表姐过了丧期替她寻个婆家。”
“大哥,我喜欢表姐,你让母亲别赶她离开好不好,我中午找她玩,她给我讲奇闻异事,还给我讲学,比夫子的有意思多了,你让母亲别赶她离开。”
白怀舒面色一白,“你是说母亲找过她”
白怀的见自家大哥面色难看有些被吓到,小心翼翼的点头,“中午表姐搬院后带我来过。”
“母亲对表姐说,承她母亲照拂已故祖母之恩会好生照顾她,帮她养好脸上的伤,待守孝过后替她寻门好亲事。”
“然后又问表姐,大哥是不是最近与她走的近,表姐说是因为她才入府,你心热,担忧她不熟悉也才指点一二,并没有太近。”
“母亲听后就夸表姐通情达理,又说你与顺德将军府家的许小姐关系甚好,夸赞那姑娘生得漂亮,又琵琶一绝。”
白怀里冷哼,“她以为我小不知道,其实她就是看不上起表姐罢了,大哥,你别赶表姐离开,她很厉害的,不仅会讲学,还能讲好多有趣的东西,我让她教我编蚂蚱她还没答应呢,她不能离开。”
白怀舒听着白怀里滔滔不绝的讲述,只觉得心中生怨,一直以来皆以为母亲是善良明理之人,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表里不一。
怪不得她与自己这般疏离,毕竟是寄人篱下,她那般的女子,何时受过这般羞辱,白怀舒稳了稳心绪,看向白怀里,“今日你跟我的谈话别告诉母亲和其他任何人。”
“为什么?”白怀里有些不解。
看着七岁的幼弟,“你若告诉母亲了,她定会明日就送走你表姐,母亲应该是觉得她乡下来的,便觉得她高攀了白府。”
白怀里气呼呼的,“表姐才没有,她厉害着呢,夫子授学,她知道后重新给我讲的都比夫子好不知多少倍!我一听就懂、还特别有意思!”
顿了顿,又告诉白怀舒,“大哥,我听你的,我不告诉任何人。”
恋恋不舍的看向蚂蚱,“这蚂蚱你先帮我藏起来,以后我过来再给我玩,若被她知道了肯定会给我丢掉。”
白怀舒看了看手中的蚂蚱,揉了揉白怀里的脑袋,“好,那我先替你收着,往后你表姐给你讲了什么你也讲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