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继续道,“待脱落后我再看看你伤口愈合的程度,上次开的药方明日便喝完了,再给你开个生肉去疤的方子,明天给你送药来。”
随即又从药匣里递出跌打药与生肉药剂,“这瓶是跌打的,按我告诉你的方式早晚用药,这一瓶是生肉药剂,痂痕生痒时涂抹伤口可加速伤口愈合能力。”
于衍生特意对那个拇指大的青玉瓶说道,“这生肉药剂费了我不少心思,一次几滴即可,待脱落后我再替你重新配置药粉。”
云禾点头,“好,多谢于大夫。”
于衍生挥了挥手,“没什么问题了,我便回去了,明日再叮嘱药膳房换药。”
于衍生告别白怀舒便背着药匣离开,云禾看向白怀舒,“今日又给你添麻烦了。”
白怀舒笑了笑,“无事,明日你便可以搬到新园了,好生养伤,明日我落职后需要继续查案,便不来看你了,有什么需要便告诉母亲,她会替你安排好。”
“好。”云禾点头。
“你这伤口别沾了水,别担心,不会让你留疤的。”
白怀舒又是叮嘱几句后这才离开,云禾坐在房中思绪翻涌,目前先养好自己伤,再慢慢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看到宗人府有关方府的卷宗,只有接触到卷宗才能发现问题出在哪里,再慢慢找出凶手,还父亲、家人一片清白,光明正大的让他们离开那个破败不堪的山丘。
此时,太子府中,太子赵奕有些烦躁的看着底下谋士与自己党羽的官员,“最近父皇怎么都看我不顺眼,各位替我分析替我分析分析。”
仪制清吏司周末可一脸疑惑,“按陛下的习性不应该这般,莫不是最近慧妃娘娘吹了什么耳旁风?”
礼部掌嘉礼农平也赞同,“听闻宣王生母慧妃娘娘这几日甚得恩宠,这几日宣王多次恩赐定也是与此事有关。”
太子赵奕冷哼,“他宣王算得什么东西,也妄想与我抗衡,那慧妃不过医女出生,不过几日恩宠罢了。”
“明日我便入宫看看母后,母后也确实该敲打敲打后宫那些无知的妇人了!”
“陛下年纪大了,太子登基不过是时间问题,太子殿下切莫与陛下起了冲突,多顺从陛下心意。”武安侯刘文荣连忙安抚。
太子点头,“此事我明白,父皇迟迟不肯替我选妃,莫不是还有其他想法?”
武安侯刘文荣思忖片刻,“看模样应该会快了,明日朝会我们再替太子殿下催一催,陛下年纪大了,也确实该为太子思忖一二。”
“不知陛下可有何意人选,若放之前,镇国侯嫡二小姐是合适人选,镇国侯声望高,若入了此营咱们也必然事半功倍,倒是可惜了。”
太子眉头紧蹙,“我曾在长宁郡主及笄礼时提过此事,被他回绝了,如今倒是清净了不少,早知如此,嫁个女儿的事儿多简单,不至于弄成如今这副模样。”
礼部掌嘉礼农平眉头一皱,认真看向太子,“陛下最近不待见殿下,莫不是因为此事?”
太子赵奕不以为意,轻尝茗香,“此事我虽有推波助澜,但没有参与痕迹,父皇亲自监斩,与我有何关系。”
“齐大人,你向来对陛下圣意揣测极好,今日所论之事,你有何看法?”武安侯看向一侧默不作声的大理寺卿齐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