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反逆贼子竟深得边境重视,当真没杀错,若留着怕是朕这张龙椅也是要让了位了!”
看着台上盛怒的陛下,底下噤若寒蝉,宣王硬着头皮出行一礼,“父皇消消气,赵魏边境当初是那镇、额……十余载守下来的,边戎崇尚武高之人,且不知京城变故,不知者不怪,听闻魏军凶猛,如今边境危难,肃戎侯心系边疆,尚可理解。”
见宣王解围,兵部尚书包蒙心里一喜,连忙附和,“宣王所言非虚,陛下圣明。”
太子冷笑,“我大赵国又不是没有勇士、悍将,又非他判贼方庭一人!”
底下百官也是愣了愣,虽不说他镇国侯方庭是否当真通敌卖国,此次发生到结束确实过于仓促。
仿若还是一场梦,前几日还同在殿中共议朝政,转瞬之间似是方府那些人不存在过。。
这太子当真是让人心寒,往前若非镇国侯这姑父耿直守着正统,继而护着这太子,以太子行事作风怕早已撸了太子之位。
不过方侯昨日才故,今日便当殿贬低镇国侯方庭,对比一下,当真是宣王更知厉害关系,不包庇也不贬低,就事论事,起码他不会落井下石,对比众皇子中算不得出众但相处舒适的。
只见圣人面色更冷,抓起身侧的杯盏便朝太子砸去,“逆子!他方庭通敌卖国罪不可赎是没错,众多皇子中,他最中皇统,哪次其他朝臣言你之过不是他护着你,最宠的也是你,今日敢说出这话,这般心思,他日你若继位是不是该寻个理由送我去见先皇!”
自己刚继位时,他是自己挑选的第一批属于自己的臣子,这些年看着他陪着自己一步步成长,把唯一的妹妹嫁给他,看着他生下儿子、嫡女,赵魏边境生乱,他褪去文官外袍替自己守下边境十余载。
自己对他很是复杂,文、武百官对其皆是赞不绝口,在整个庆国风声几乎盖过自己,虽说他忠于自己,忠于庆国,但那份不舒服是实在的,心里不膈应是不可能的。
此次上呈报奏折皆是他逆反证据,欣喜之下便直接收拾了方府……
太子手臂被砸的一抖,远远掷来,水中微热,虽是不烫,但所用力道并不轻。
太子吓的连忙跪下求饶,“父皇,孩儿知错了,是孩儿口误,请父皇莫怪。”
皇帝俯视底下群臣,言语警告,“谁对方侯一案有异议吗?”
底下群臣静默半晌,陛下亲自主审,那个敢有异议?不知谁起的头,喊了一声,“陛下圣裁,微臣无异议。”
随后底下朝臣皆跪了下来,“陛下圣裁,微臣无异议。”
皇帝静静的看着底下恭敬跪下的朝臣,顿时满意不少,自己堂堂天子,岂容他们置喙!
“平身。”随着上首轻哼出那声,底下官员这才陆陆续续起身,谢旨隆恩。
“今日朝政要务可有要奏?”皇帝轻敲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