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什么?父母皆叫何姓名,家在何处?”府医眉头紧锁,问的有些急切。
云禾摇头,“我叫云禾,其他的不记得了。”
白怀舒不自觉站发声,看向府医,“于先生,此等是何情况?可有法子?”
府医眉头紧锁,又仔细瞧了瞧云禾,沉思片刻,“兴许是摔了脑子,又受了什么刺激这才导致脑中积有瘀血,也算是命大,只是失忆,我重新开几帖药剂煎服些时日,先化了瘀血再瞧,最好的法子还是探探脉搏,奈何她又不愿意,目前只得保守医治。”
“好。”白怀舒点头。
随后府医开了方子,拿了些止血化瘀的药粉,叮嘱云禾使用方法,“这时辰也无法抓药了,明日一早我再把煎服的药剂送来,着人五碗水煎至一碗再服下,每日两碗,几帖药吃完了我再来瞧瞧。”
府医都收拾好后便背着药匣拜别白怀舒离去,白酒看向离去的府医对云禾介绍,“云禾姑娘别担心,这于先生师承药王,机缘巧合下这才在我们府邸做了府医,你的伤也定能医治好。”
“你叫云禾?”白怀舒坐在凳杌上,看着站在一侧的云禾。
云禾点头,“是。”
“可记得两年前大国寺梧桐树下被围的少年?”白怀舒定定看向云禾,生怕错过她面上的表情。
云禾低眸回想,顿时有些印象,当时自己随母亲大国寺朝拜,大国寺、镇国寺、朝明寺、乾青观是京城香火最鼎盛的四个地方,大国寺二月初朝拜日更是可遇不可求,自己当初确实去过。
见云禾不言语,白怀舒取下腰间的玉佩,“这是当时一个叫云禾的姑娘落下的、当时在下被人欺负,眼看躲不掉了,见几人围过来,树上的姑娘,丢下玉佩和石子砸向欺负我的几个少年,扮鬼吓唬他们。”
这么一说,云禾算是彻底记起来了,当时大国寺后山有棵特别大的梧桐树,十分好爬,十四五岁的自己与长兄生了气,偷偷逃树上藏起来吓唬他们。
那时候自己也比较顽皮,仗着爹爹教自己的防身术天不怕地不怕,一股脑爬上了树,后面见一个比自己大些的小公子被欺负,抓起虫子和玉佩砸了下去,掰断几个树枝,配合着发出怪声把他们给吓跑了。
下树嘲笑了几声被欺负的小公子,便跑回去了,后来确实记起来确实丢了块新买的玉佩,算不得多喜欢便没当回事。
云禾低眸,“不记得了,或许公子认错了人。”
见云禾模样便做罢,心中已有了判断,便不再追问。
隐了隐眼中眸色,深吸一口气,白怀舒起身,“你既是不记得了,那便即日起你就是永州戚云禾,父唤戚风,姊戚雪梅与母戚容氏皆三月前死于来往京城途经贺州的匪人之手,你侥幸下一路逃至京城。”
云禾点头,用手抓紧自己青丝,表情故作痛苦,“多谢公子,但我如今确实记不得了,不知公子可有什么法子,好像有什么事,我不能忘。”
“此事急不得,往后修养好了,再慢慢想法子。”
“时辰不早了,云禾姑娘好生歇息,我便不多叨唠了。”白怀舒说完便起身带着白酒离开。
白酒咧嘴一笑,“云禾姑娘,好好休息,我家公子最是心善,会帮姑娘想办法的。”
白怀舒眉头一皱,“就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