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将木箱推给站在旁边的叶法善,拱手一礼,笑道:“不知孙公和韦公,是否已再次给两位请过平安脉?”
虽然已经见识过十几年了,依然不得不承认杨师道的气质,真的很给容貌增分。房玄龄与他相比多了份书卷气,却那么一点点贵气。若在后世,他绝对属于叔圈天菜,只要肯露脸,去鱼圈随便溜达溜达,分分钟光速出道,各种时尚资源霸榜,秒杀各路rap唱跳爱篮球的小鲜肉以及绝望的wen盲。
房玄龄不是不可以出道,但喜欢他那挂的不会太多,毕竟他怎么看,也演绎不出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情,不论是夺人妻挖墙脚还是背德赛道,他都不如杨师道有说服力。
“王爷放心,我们几个身子骨还都不错,脉象也都中正平和。”杨师道看了眼张阿难,坐到李元婴的手边,笑道。“只有玄成被孙公告诫,不能再吃太多醋芹。”
年纪大了胃口变弱很正常,魏徵竟然还那么喜爱醋芹,让他们羡慕之余又有些担心。如今有了孙思邈的医嘱,他应该能收敛些。
“陛下进李副都护为永康郡公,赐绢布千端。”房玄龄落座于李元婴左手边,眼角的余光掠过尉迟敬德脸上的伤,温声笑道。
滕王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看着有些惊人,内里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至于面子问题,呵呵,他到李靖面前显摆的时候,可没有考虑过李靖面上好不好看的问题,同理,别人凭什么要为他的面子负责?
不过,陛下还是出手维护了尉迟敬德的面子,同意滕王在李靖灵前执弟子礼,至少一半原因是为了尉迟敬德挨揍的缘由,更名正言顺些。另一半原因,大概是为了不让滕王闹出更大的事端来,居丧守孝期间当深居简出,禁绝宴饮歌舞。
不喝酒的滕王,出手才有分寸;喝过酒的滕王,程知节的宣花大斧都招架不住,都怪公孙白他们几个,闲着没事地时候教些什么不好,非教什么剑术,若不是陛下拦着,恐怕早已仗剑江湖当游侠去了。
“这事不用劳动你们三位吧?”李元婴端起茶盏来,看向笑眯眯的张阿难,笑道。“派个中书舍人过来便是,若为了表示郑重,景仁或者宾王过来就是,你们三个同来很吓人的。”
以岑文本和马周的资历,与新任卫国公和永康郡公对话,正合适。双方既不会诚惶诚恐不敢言,也不会看不上彼此白眼慢待。
“王爷,你在卫国公府待的时间……”张阿难看到李元婴的眼睛渐渐眯起来,果断换了个说辞,“晋阳公主的婚期延后一载,陛下想带她与萧司马同往春宁城。”
房玄龄和杨师道相视一眼,决定保持沉默,他们的作用不在言语,而是让滕王知道他必须离开卫国公府了。
李元婴:“……”
长安的风真的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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