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什么时候给了你十万贯的安家费,某怎么不知道?”宣昭寺少卿杜澈一脸愤然地看向萧若元,边质问着边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龟壳。“你若是不说实话,某就免费帮你起一卦!”
好久没起卦的杜澈,很有信心可以算出一卦:上上大吉。十万贯合计白银十万两,相当于留王大都护府那里的银矿,一个月的产量,按什么样的家会需要如此多的银钱?
“你若敢起卦,某就带你一起飞!”萧若元浑然不惧地说道。“谁丑谁尴尬。”
想要好兄弟一起走的萧若元很有信心,滕王不会干涉师兄弟之间,因为卦象而同甘共苦的些许小事,他会搬好矮榻,准备好瓜子茶水和点心,兴致勃勃地看戏并点评一二。
“为师还没死呢,你们两个都给某老实些,再丢人现眼,某就直接送你们两个回洗剑池!”公孙白的脸皮虽厚,却也承受不住两个不肖弟子的自相残杀。“四郎,你多少收敛一下,不论滕王给了十一多少安家费,他又不会少了你那份,不要在外人面前闹腾,徒留话柄。”
怀念原来躲在小院里不出门的四郎,从玉米大陆回来之后,他正在朝守财奴的方向狂奔,让人头疼得很!
杜澈惊讶地看了眼公孙白,师父他老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成了他在计较安家费的问题?他是不知道还是没算明白十万贯代表多少银子?
“师父,你送我回洗剑池吧。”萧若元没等杜澈开口,先苦着他那张帅脸说道。“我不想再当什么司马,洗剑池那里的风景挺不错滴。”
滕王说要和光同尘,可是那群混蛋,不是去馆阁喝花酒,就是去画舫喝花酒……那些美人美得毫无特色,哪里是他在喝花酒,分明是便宜了那群妖艳贱货!江王来了之后,事情才略有好转,不用再单调地去喝花酒,改为日常揍人。不是先喝花酒再揍人,就是揍完人再喝花酒,心情虽然稍微不那么郁结难消,却也没有美丽多少。
“???”公孙白拽着萧若元上了车,疑惑不解地问道。“出了什么状况,你怎么突然会想去洗剑池?”
随后上车的杜澈,才想起来萧十一的脸色很不好看,表情严肃起来,问道:“谁欺负你了?把他的名字告诉我,我帮他起一卦。”
他的师弟有问题,他会教训,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一卦卦送走他们,并没有多难,只是多用点时间的问题。
萧若元抬起手揉着眉心,将来到扬州之后的经历简略的说了一遍,特别疲惫地总结道:“王爷来这里,也脱不了要到馆阁画舫之类的应酬,师父,你认为我们三个谁能应付得来那些小妖精?”
杜澈果断摇头,他很有自知之明,别说是那些卖笑的欢场小妖精,就是那群傲立枝头的千娇百媚各有风情的名门贵女,他也招架不住……特别真诚地说道:“师父,这等美事还是你老适合,当年你不是和美人们讲解过涅槃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