谴疟鬼又是屑屑水帝魂,又是求食欧泄间,还有什么呼吸明月光,手掉芙蓉旗。降集随九歌,饮芳而食菲……多多少少有点宣扬迷信,某认为研究出青蒿素,比什么赠汝以好辞,咄汝去莫违,更有用处。
就像某再说什么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也不如弄出火车,让大唐东西南北之间,两三日便可到达,来得惠民。
只是现在还没有电,没有电线,没有电报,更没有电话……就算某再急,也不能将自己变成一个异类,让阿兄他们害怕,不再敢相信某
……那些穿越前辈,怎么做到一句话就能成圣,一篇文章就能让满朝文武,跪下唱征服的呢?
某忙活了快三年,才刚刚开始有火炮,开始修路,还有了望远镜和汽灯……大部分工作,还是大唐本土大老做滴。
袁天罡和李靖、公孙白看到李元婴的情绪再次低落下来,同时看向壶梁苑的方向,暗道:等王爷歇息,某要去壶梁苑聊聊人生!
藏剑堂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刘布和萧若元同时打了个冷颤:好恐怖好骇人的感觉,有杀气!
杜澈白了两人一眼,走到李元婴面前,轻声笑道:“滕王,小十一曾幻想过一件很有趣的物件,我们去风荷苑,某拿给你看看。让他们两个继续演算百炼钢条和路基,明日某再检查。”
滕王的情绪明显还在被打击的状态,孙公能被称为犟驴,其实看看李淳风那家伙的倔劲,就能略知一二。传言袁公曾跟着孙公学过医……如今看来,传言也不一定就是假滴。
李元婴站起身来,对袁天罡、公孙白和李靖抱拳一礼,说道:“三位,某先回风荷苑了,晚膳时见。”
三人抱拳一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元婴前脚刚离开藏剑苑,袁、李、公孙三人后脚也离开了藏剑苑,直奔壶梁苑。
刚将药庐框架收拾好的孙思邈,看到联袂而来的三个人,直接扔出一沓符箓,戒慎地说道:“某没错,若是那些诗句传了出去,以后再有人得了疟疾怎么办?他们不会再相信医者,只能傻傻地忍受痛苦,等死嘛!”
谁不知道巫医没卵用?可……有总比没有强,有一线希望,人便不会垮掉,也许……也许会有奇迹出现。风寒之症,我们尚且无法保证都治好,更何况是疟疾。
嘲笑人,很简单,有嘴就能做到。可……救命不能光靠嘴,某绝不妥协,这是底线!
“滕王虽然年少,可他不是拿正事胡闹的人!”李靖看着一脸倔强的孙思邈,揉了揉鬓角,忍着气说道。“你在壶梁苑拔掉花木,种上满苑的草药,他可有说过半个不字?没有他,谁能想到,将药液炼成颗粒?没有他,谁能想到,白叠子可以种植织布?没有他,红萝卜,红柿子和辣椒,你们谁敢吃!”
停顿下来,平复一下情绪,发现根本平复不下来,怒道:“真真气煞吾也!别的都可以先不说,那红萝卜,司农寺报上来的亩产量,可是六千斤!而生长周期却只需四十五日左右,这是什么概念,别人不懂,你孙犟驴也不懂吗?不要告诉某,你孙思邈不知道红萝卜的产量!”
孙犟驴都快成了司农寺少卿,比他们操心都多,李司农更是将他当祖宗一样哄着,捧着……某承认,他确实有才,有大才,值得尊重和信赖。可,滕王他也不是真的纨绔啊!
踢人,挂牌子……若是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某也就当不知道,将事情雁过无痕,叶落无声般,轻轻遮掩过去,更不会让人提及。可是滕王他没做错事情,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还是私底下和他一个人说的,他的做法就忒过分了!
“他在苑门口骂某是黔之驴!”孙思邈也很委屈,某只是将他踢出药庐,还是很轻很轻的力道,连根寒毛都伤不到。磨了磨牙,愤愤地说道,“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意!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勐,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某也不想能背过啊!虽然他在骂某,某也不得不承认,此篇小文的笔力不弱于陋室铭。名声毁了也毁步了多少,反正他只是在门口小声都囔,他身边的那些侍女随从,也不会有谁脑子有坑地传出去……更加悲愤地说道:“某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的小心眼,不会与十一岁的孩子计较那么多。可……他太招人恨了!他竟然还用俗话俚语解释了一遍,更更可恨的是……”
拿起执壶来,“吨吨吨吨……”喝掉一整壶水后,颓然地坐在地上,苦笑道:“他说最后一小节,对驴的形之庞和声之宏作了进一步的评说,无情地嘲笑那头外强中干、出技以怒强的蠢驴!”
李靖:“……”
袁天罡和公孙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