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抬手扶额,额头青筋直跳,你们一个两个的个个如此,就不能换个晕法吗?更换地衣真的很费银钱,谁家会五天换两次?某找谁说理去……等等,他们吐血都是因为那个竖子,地衣的银钱必须他来支付!
随侍的太医非常有经验,让围过来的人散开,针灸艾灸加推拿,一条龙程序走完,正好侍卫抬着担……竹榻过来,道王李元庆被轻手轻脚地抬出西偏殿,送去太医署观察半个时辰,确认无事之后,再送回府邸。
滕王为太医署治疗昏厥之症的相关医术的迅猛发展,贡献良多……太医令甄立言看了眼依然在装昏迷的道王,抬头望天。
何必呢?何必呢。
“何必呢?何必呢。”徐王李元礼同样在轻声叹息着感叹道。想要挑衅幼弟之前,难道不该提前做好被怼的心理准备吗?幼弟怼人的战绩之彪悍,那是连魏徵都只能举白旗甘拜下风滴。更何况长孙无忌刚晕倒没几日,前车之鉴,血迹斑斑呀。
李元嘉看了眼乖巧懂事地坐在李世民身边的李元婴,又看了眼沉默地坐在角落里的李元晓,低声说道:“阿兄,幼弟不再是垂髫稚子,有些人难免会有想法。”
若不是鱼伯渡海东去三年多,他们想要算计也找不到人,百戏早就开始上演。
李元礼挑了下嘴角,端起琉璃盏,慢悠悠品着西域运过来的艳丽如血的葡萄美酒,漫不经心地说道:“玄都观观星楼已经建好,袁公独坐楼顶仰观星河俯瞰长安。”
“噗……”李元嘉没有吐血,只是将刚喝的葡萄美酒喷了出来,违心地赞叹道:“李淳风在晋阳群岛观测风来自哪里,又将吹向哪里去,堪称各得其所,各得其所。”
李元礼:“……”
你若是没有喷出那口酒,某就真的信了你。
“阿兄,请看我真诚的眼神。”李元嘉努力挽尊道。袁公确实可以仰观星河俯瞰长安,但是某觉得他更想在夷州之南,自我放逐,等到人们忘记李淳风那长长的账单,再回长安……或者,压根就没打算再回来。
推开李元嘉的脸,李元礼忍笑说道:“你看看幼弟此时的模样,等你能做到七成时,再让某看你真诚的眼神。”
李元嘉:“……”
某……某还是要脸的人。做不到某位竖子那种翻脸比翻书还快,比最好的锦缎都顺滑,没有任何犹豫,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瞬间装乖,让别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老十六欺负人在先,他只是说了几句好听的实话而已,呵呵,呵呵。
牡丹……沅孺人已经退回寝殿,拿起绣花针在绣架上绣着簪花仕女图:呼……没甚好在意的,没有任何家世为倚仗,又是舞伎出身,就算别人顾忌滕王的脾气,不敢说三道四,皇室宗亲却不会有多少顾忌。